幾隻冥猴在樹上東串西跳,聽到這陣慘叫聲後反而齊齊看向慘叫聲來源的方向,血紅的眼中,有一束血色的光芒在亮起,血紅的顏色,配上冥猴那高高豎起的耳朵,簡直詭異的不可思議。
因爲仔細看來,冥猴的眼睛,居然與裡面那千萬盞燈芒的顏色居然是一樣的。
“咚——”一個不小心,男人從那上面滾落了下來,只是待他滾落下來後,卻沒有穩住身體,而是蠕動着不斷的往後爬。 太可怕, 太可怕了!男人驚悚的目光掠過身後那一座巨大的骨架山,那上面,有十幾顆骷顱頭正睜着沒有眼睛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像是在譴責,譴責因爲他的介入而讓他們的生靈沒有得到安息。
他從沒有想到,他剛纔背靠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骨架山,那上面,都是實實在在的人頭跟人骨啊,饒是他這輩子膽小怕事,可是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尿了褲子!
“唔——”男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痛苦出聲,太可怕了,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想到暈過去之前,那個女人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男人的身上一個寒顫爬過,他知道了,他知道了,那個女人並不是人,她是妖精,她是妖精對不對,所以她纔會生的那樣漂亮,那樣美麗,若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生的那樣!
男人死死的捂住嘴脣,不敢想象接下去的場景。那個妖女將他抓來,究竟會把他怎麼樣!?
只是忽然,他的神情閃過詭異的色彩,臉部的表情一僵,他緩緩的將自己捂住嘴巴的那隻手抽回來,待看到那是自己的右手時,男人的眼白一翻,再度不爭氣的暈死了過去。
因爲……因爲他剛纔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就是從那個骷顱頭裡拿出來的,他剛纔插入之後再也拔不出來的那個洞,就是那個骷顱頭的眼睛!
而他,居然剛從那個骷顱頭裡扒出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男人真的暈過去了,而且是暈死了過去,顯然,是被驚嚇到的。
但是,若是他睜開眼睛看到山洞上方的這一幕,恐怕會一暈在也不醒。
因爲,山洞上方的那萬千只宮燈,居然全是由人的骨頭組成的,一隻只在詭異的燈芒色彩下,發着不自然的骨頭瑩白色彩,而那一束束鬼火,不斷的跳躍在宮燈上方,間或有幽靈的聲音從裡側傳來,伴隨着一陣詭異之極的笑聲。
鬼蜮,鬼王的領地,一個傳說中擁有幽冥之神的地方,而在這鬼蜮裡,沒有白天跟黑夜之分,因爲觸手的都是一片黑暗,除了黑夜,還是永遠的黑夜,所以,鬼蜮也成爲萬鬼跟幽冥棲息的地方。
而在鬼蜮裡,除了一鬼之上萬鬼之下的鬼王是鬼蜮的統治者外,還有萬妖婆,她是專門修煉蠱蟲的一隻入魔的老妖,據說當年她因爲修煉成魔,而被妖界驅除出了家族,故而流落到這鬼蜮裡,建立了自己的實力,培養了無數的蠱蟲與蠱屍,她手上最爲厲害的除了血蠱,專門吸食鮮血的蠱蟲外,還有金絲蠱,一種可以將任何生物從內到外由金絲分割成血塊的蠱蟲,萬妖婆手上近期就煉製出了這種金絲蠱,萬妖婆像另一個自己一樣的奉養着,可以說金絲蠱在這鬼蜮裡幾乎比許多老鬼都要來的有面子。
因爲鬼王雖然是鬼蜮裡的老大,但是平時跟萬妖婆井水不犯河水,都有各自的領地。
而此刻,鬼王宮殿內,數萬盞骨燈高高懸掛在漆黑無垠的夜色中,點點燎原星火在骨燈內燃起,一股屍身被燃燒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屍蟲順着這股奇異的味道靠近蠱燈,頃刻間便被蠱燈內的星火吞噬而入,燒的乾乾淨淨。
一片紅色,在底下蔓延,順着血紅的色彩,輾轉至近前的那張血紅色的棕木大牀上。
一張足夠十幾個人橫躺的血色棕木大牀,出現在眼前,大牀上方,紅色的絲綢如同血花一樣悠然飄落,在空氣中來回飄蕩,像是紅塵裡那一抹無處安放的魂魄,絞盡了腸汁,卻無法在世輪迴。
“王……”一個甜到令人發膩的聲音,將這汪詭異的空氣點燃,美妙如天籟的女聲,殊不知美麗背後,往往隱藏的都是陰毒,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足夠十幾個人來回翻滾的棕木大牀上,一具白嫩如雪的身子,從牀腳,極爲緩慢的爬向牀頭那個懶洋洋依靠在那卻渾身肌肉暴漲一分一毫都沒有鬆懈的男人。
女人的身上除了裹着的一條紅色絲綢外,再無他物,隱約還可以窺見紅色絲綢下賞心悅目的風情,那一抹嫩白,在血紅的顏色下,被襯托的更加白如雪。女人的面容精緻如陶瓷娃娃,像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只是此刻天使的脣角掛着一抹與其面容不相符的妖嬈魅惑的笑容,更讓人能夠輕易想起魔鬼與天使,很顯然,這是一個外表如天使,內部卻如魔鬼的女人。
而半躺在牀頭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蟒蛇圖案的黑袍,純至黑的顏色,用金絲線修成的蟒蛇圖案在黑袍上張牙舞爪,像是那一條條蟒蛇要從黑袍上跳躍出來一般。他的半邊臉上戴着一張鐵面具,另外半邊臉上則是光潔如初,輪廓俊朗硬挺,沒有係扣,男人任由牀腳的女人爬到他的身上,將冰涼的臉蛋兒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上。細看之下,他面具後的眼睛裡,居然有一絲不正常的血色在跳躍,
“王……”妙妙將身體窩入男人的胸膛間,見男人並無反對,更是將臉蛋貼上了男人的胸膛,曖昧的摩挲着那光裸的皮膚,心潮頗有些澎湃。不知爲何,她每次接觸到這個男人時,總覺得心臟嘭咚嘭咚跳動的厲害,彷彿要不受她控制跳出胸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