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趕到夏家,也就是夏伊朵失蹤的現場時,夏母正焦急的徘徊在門口,而夏父摟着嬌妻,面上也有顯見的焦急之色。
當一身白衣風姿翩翩的翎羽突然出現在夏家時,這對夫妻傻眼了,門口的保安並沒有通知有任何人到訪,那這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並不理會兩人狐疑的神色,翎羽率先自我介紹,“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朵兒的未婚夫,我想知道她是在哪裡失蹤的,請你們將具體的情況告訴我?”
“未婚夫!?”首先失聲的並不是這兩夫妻,而是夏擎天。
剛吩咐下去了好幾個電話,順便也給警察局去了個電話,夏擎天這廂正準備出去找,霍然聽見了門口有人大放厥詞,不由得走出來一看,便看到一個模樣長相都是上乘的男人男人自稱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只是,未婚夫,什麼時候妹妹有了未婚夫?但是現在,好像並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吧。
所以,並未去看這幾人或驚愕或疑惑的神色,翎羽已經自問自答了下去,“如果我沒有猜錯,朵兒應該就是在這裡被人給綁架走的!”空氣中還有一絲屬於外人的氣息,翎羽仔細分辨了夏家這幾個人的氣息,發現空氣中的那一絲氣息無法跟夏家這幾個人聯繫起來,而由此,他便猜到了前因後果。
他的指尖微動,面前的空氣中便出現了一副詭異的場景,半個小時前的情景,在空氣中盡數播放,好似這上頭裝了液晶屏幕一般。
只不過這一幕只有翎羽能夠窺見,夏父夏母乃至夏擎天依然保持着那個震驚的神色,甚至雙方回頭看了對方一眼,不敢置信。
而翎羽的眼睛,從剛開始的猩紅慢慢退換成墨黑色,只是無人得見,他夜色中那恍然間晃過的一縷碧綠色光澤,似是寶石般奪目。
空氣中的畫面慢慢散去,翎羽整個人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當看到夏伊朵被敲暈的場景時,而那個黑衣人帶着夏伊朵飛走時,翎羽已經從心裡摸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豔、青!”在心裡念出這個人的名字,翎羽只覺得念着她的名字,都能讓自己的心骯髒上一分。朵兒居然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對朵兒做出什麼事情,這樣一想,翎羽簡直半分都不能再待。
“伯父伯母,我大概知道朵兒在哪裡了,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她安全帶回!”說完這句話後,翎羽快速轉身,連給夏父夏母一分鐘反應的機會都沒,大步朝外走去。
看着那個離去的白色身影,夏母顫顫巍巍的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老……老公,他剛纔說,說——”
“說是朵朵的未婚夫!”倒是夏擎天還算鎮定,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只不過當他說出口後,空氣中又陷入了一分鐘的沉默,很顯然,衆人被這個消息雷的裡郊外嫩。
好半天,夏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怎麼可能呢?”她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當古代閨閣小姐圈養的女兒,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一個男人拐跑了,而且還,還是準備結婚的節奏?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夏母表示,不相信!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看那個男人剛纔的神色,並不像是說謊話。”夏擎天注意到,剛纔那個男人說出那句話時,眉宇間滿是認真的神色,並且雙目灼灼,而且對妹妹的焦急也不像是假的,若是這個男人說謊話,以夏擎天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來說,絕不可能。
“我們的女兒……”皺着眉頭,夏父極力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出口那樣的無力,看着妻子那副似乎被雷劈到的神色,夏父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同夏擎天的意見相同,夏父也認爲不像是假的,男人看男人的眼光跟男人看男人的心態,都讓他能確定,那個男人說的應該是真的。只是……
“老公,我們寶貝她——”
“等等,爸媽——”眼看着夏母又要上來一副不哭不作死的模樣,夏擎天莫名其妙道:“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最關心,朵朵怎麼樣了麼?至於朵朵他跟那個男人的事情,能不能容後再說,現在朵朵的安危,纔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吧!?”
“……”被夏擎天這麼一提醒,那兩個從小將女兒拋棄給兒子們撫養長大的無良父母終於及時反映過來,準備繼續去聯繫人找夏伊朵去了。
而翎羽,至從出了夏家大宅後,便給其上一個陌生電話去了個電話。在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話,那頭便連連稱好。掛斷電話,翎羽的臉色在黑暗中晦暗不明,“豔青,提醒過你你不聽,那就別怪我!”
而此刻,一片漆黑的屋子裡,窩在沙發上圈成團狀的夏伊朵,終於幽幽轉醒。眼皮子動了動,夏伊朵在要醒不醒中,恍恍惚惚的覺得,他丫的,身上又酸又疼!
出於慣性,夏伊朵伸手撫摸了下腹部,當手掌觸及到凹凸的腹部時,她才終於安下心來。
只是身子稍微動來動一動,她就差點從沙發上掉落下來。
“這是哪兒?”夏伊朵疑惑出聲,摸了摸疼痛的頸間,先前的記憶才慢慢轉醒。她的眼睛越睜越大,終於記起來自己是被一個全身漆黑的男人給劈暈了。那麼,那個男人是將她帶到了這裡?他是誰?他要做什麼?這些未知的問題一個個盤踞着夏伊朵的心頭,她只覺得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惶恐。
在這種黑暗空間裡,四壁碰不到任何東西,夏伊朵小心翼翼的離開沙發,外頭有一縷光芒照射進來,她順着那道光芒的位置,推門而出。探頭看了看兩邊,沒有人,夏伊朵警惕的將身子貼在門縫上,沿着門縫往外走。
出門了才發現,剛纔那道光芒是外面的月光,而屋內是一絲燈光都沒有,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好像是個鬼屋。
說什麼來什麼,夏伊朵正離開這側的小屋,走到外面院子裡,藉着朦朧的月光,她可以看見,這個院子是個類似復古式四合院的地方,除了剛纔她進的那個算是傭人房的地方外,還有花房,竹屋,庭院,跟前庭。
夏伊朵此刻,就站在院子裡,沐浴着月光,入秋,桂花開花,十里飄香,雖然看不到顏色,但是夏伊朵可以憑藉敏感的鼻子,聞到那來自桂花的清香。
腳尖踢到了某個東西,夏伊朵向下一看,居然是有些鬆動的泥土。
當下也不在意,踩了踩那鬆動的泥土,就準備繞道而行,她得趕快,趁着沒有被發現之前,早早逃離這裡。
只是腳尖往下踩了踩,居然並沒有把那鬆動的泥土踩實。
夏伊朵心下煩躁,便發了狠,一下子狠狠的踩了下去。
“咯噔——”只聽見一聲極爲細小的聲音,似乎是某種骨頭脆裂的聲音,夏伊朵的心臟不爭氣的狠狠跳了跳,快速的將腳收了回來。
順着那朦朧的月光,夏伊朵踢了踢底下鬆動的泥土,那將泥土踢到邊上去,待到那鬆動的泥土踢開的差不多了,夏伊朵再凝目望去時,卻被嚇得差點往後連退數步。
那淺淺月光下,一隻有着黃褐色皮膚的手指,正伸在當頭,而因爲夏伊朵剛纔狠命的死踩,那隻手指很顯然的微彎曲了些,顯然是骨骼被踩斷了。只是,這明顯是一隻人的手指,那底下是什麼!?
想明白了這點後,夏伊朵連連往後退了十幾步,抓着自己的胸口,夏伊朵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藉此來平復情緒。
這裡爲什麼會埋着一句屍骨,到底是什麼人死在了這裡,夏伊朵越想越覺得害怕,那個全身漆黑的黑衣人,還有這詭異的屋子,處處都透着古怪。
夜色漆黑,一陣冷風幽幽呼過,將桂花樹拂動,那成朵成朵的花骨朵便簌簌而落,至從見到了那根指頭明白底下是具屍體後,夏伊朵對這清香撲鼻的桂花,便再也愛不起來。只是在這風聲中,一種shen yin中帶着哭泣的聲音,若隱若現。
細聽那聲音,如同黃鸝般美妙,又似乎特別勾人,只要聽到這種聲音的人,無不不會被這種聲音迷惑。
夏伊朵的雙目開始放空,不由自主的,她跟隨着這個聲音而去,終於來到一扇門前。
將手掌放在門上,夏伊朵忍不住就想推開了,只是殘餘的理智卻告訴了她不可以。
“嗯……啊……”似乎是幹完那事後特別舒爽時吐露出來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嫵媚到了極點,幾乎能讓人繳械投降。
這種屋子的窗戶都是紙糊的,只要一戳便能出洞。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夏伊朵最終還是被蠱惑了,沒忍住這種好奇心,用手指在紙上戳了個洞。
順着這個洞的縫隙,她睜大了眼睛往裡面看去。
只是當她圓睜的瞳仁觸到裡面正在上映的場景時,夏伊朵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