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路上小心,記得把我們家朵兒安全送到家!”
幾人一道出了會所外面,鍾景之的車就停在車庫,在他們等候的幾分鐘裡,泊車小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就停在會所外面,同時恭敬的將車鑰匙交給鍾景之。
晚風有些大,所以幾人之間的對話夏伊朵幾乎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哭笑不得,她居然就這麼被出賣了麼?
而且幾個人像是一同商量好了一般。
特別是娜娜,她居然還朝鐘景之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接着狠狠握拳道:“景少爺,我看好你哦,一定要將我們家朵兒安全送到哦!”
莫子行還想說話,卻突然間面色一變,然後漲紅了一張臉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娜娜,硬是從脣齒間咬出一個字,“你——”
“放心,我會的!”兩人之間的互動曖昧倒不如說是試探,娜娜埋藏的話語很深,鍾景之不會聽不出來,當下潤脣一抿,答的很認真。
這倒讓娜娜有些捉摸不透了,不多時,她的眼眶裡已經集聚了淚霧,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你不是還準備哭吧?”眼見剛纔還囂張跋扈的女人突然間變得這麼煽情,莫子行那模樣跟見鬼了一樣。
“要你管!”娜娜剛收回的手又伸了上去,狠狠的在莫子行的腰間捏了一把,
“你——”
“你什麼你!?”娜娜的柳眉一挑,徑直轉過身去,朝着來路走去,“小行子,還不快跟上,沒聽太子爺說麼,要安全把我送到家!”
“你這個女人!”
莫子行哼哧哼哧着吐出一口濁氣,眼看着裴也娜轉過身來,鼻孔朝上朝他做了個傲嬌的表情,到口的話就變成了損,“像你這麼囂張跋扈的女人,看你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
莫子行剛回國,而也因爲好長時間沒有聯繫,是以並不知道娜娜早已結婚的消息。
聽見這話,本來應該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娜娜卻翩然轉過身來,莫子行只覺得,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映襯着身後的燈火,竟是那樣好看,只是她口中吐出的那句話,卻不是那樣好聽。
“這就不勞您老人家擔心了,因爲姑娘我早已嫁爲人婦了,因爲當時聯繫不到你,所以並沒有通知你來參加婚禮,對不住了哈!”
莫子行只覺得他在開玩笑,幾大步跑上前,一手搭上娜娜的肩頭,調笑道:“呦呦,都嫁人了啊,什麼時候的事情,說出來也好讓哥哥我高興高興?”這明顯就是打趣的意思了。
“騙你幹嘛!?”
娜娜顛怪的瞪了後者一眼,甩開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也沒結婚幾個月,嗯,你應該也看到我老公他妹妹了,嗯,就是朵兒,當時結婚太過匆忙,加上聯繫不到你,也沒具體統計賓客名單……”
莫子行聽她越說越像那麼回事,濃眉漸漸擰了起來,到後來幾乎就變成了質疑了,“你真的不是在騙我!?”
夜色下,他的臉色幾乎整個黑透了,堪比鍋底的顏色,而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像是燃燒着火焰一般,看上去很不正常。
娜娜失笑,收起一臉不正經的表情,用手捶了下莫子行的肩頭道:“兄弟,我騙你幹嘛,你看我裴也娜什麼時候騙過人,你不能因爲我沒有請你,你就覺得我在騙你啊……”
聽在莫子行耳裡的話可以用越說越離譜來形容,他一臉煩躁的打斷她的話,“這麼說,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實結婚了!?”說到最後,那音調都提高了不止好幾度。
娜娜被他嚇到,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怒視着後者,“喂,你說話那麼大聲幹嘛!?比誰聲音響亮麼,我也會啊!”
“……”莫子行閉了閉眼,良久才從喉嚨裡擠出艱難的一句話,“他……他是誰!?”
娜娜抱胸站在他的對面,聞言哼了一聲,“夏擎天,朵兒的大哥!”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耳際,優美的音樂聲緩緩滑過,夏伊朵扶着腹部,一雙眼卻落在車窗玻璃外,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逝的繁華夜景,聽着車載音樂裡鄧麗君清甜的聲音,也不由得跟着輕輕哼唱起來。
這是首很老很老的歌曲了,可是在當今華語樂壇裡,卻依然佔據着不可磨滅的地位。
夏伊朵恍惚間想起,高中,某年某月,高中課堂上,那個腦門光禿禿的英語老師滿懷憧憬的聲音,他說,鄧麗君是他的女神。
當時,滿教室譁然,甚至有學生調笑着說,當時爲什麼不去追人家啊!
‘追’這個字,突然間就變成了有很多層意義的字體。
雖然是玩笑,可是在現在細細想來,若是故事情節真是如此,那麼最後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想到此,夏伊朵不禁有些嗤笑,很多故事,可能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情節,就像她跟翎羽一樣。
在一開始,在兩個人之間,就已經深深的劃分了一條溝壑,無論如何,她怎樣都跨不過。
所以說,總有一句話說,上帝是公平的。可是,上帝又怎麼可能公平,世界上全然沒有公平可言。
一個人生下來的美醜,富貴與貧窮,滿腹經綸與一字不識……就這些,都不是公平的。
所以有時候,童妙妙嫉妒她,確實是有理由的,可是又是沒有理由的。
因爲她跟童妙妙,生來就不是站在同一條平行線上,她在起點上就已經超越了她,所以,她爲什麼不願意與她鬥,因爲,她壓根沒看在眼裡。
再比方她跟翎羽,又何嘗不是站在兩條起點線上,
這些日子,她想了許多,最終只明白了一句,原來,人要任命。
“你唱歌很好聽!”不知何時,耳際傳來這樣一句話。
思緒被打斷,夏伊朵睜開眼,卻對上鍾景之看過來的目光,當下有些尷尬,“我只是隨便哼哼的!”
“可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