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隱疾
婉月苦笑着說道:“提起這鹽商婉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每天都坐在這賭館等着小姐,不過他的態度一直都不錯婉月猜測他貌似有什麼事求到小姐。”
凌霄然微皺着眉頭想着這鹽商到底要見自己所謂何事,凌霄然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便問道:“當初我們定下的三日之約,這鹽商是什麼時間來接他的兒子的?還有就是他見到他兒子時說的話是什麼?”
婉月見小姐提出的一連串的疑問後,她雖然不知道小姐所謂何意。可婉月還是細心的回想着說道:“這鹽商來的卻是提前了一上午,那天鹽商見到他兒子口齒不清時,婉月還十分擔心鹽商會刁難於賭館。可誰曾想這鹽商不僅沒有刁難賭館還非常急切的問着小姐的下落。”
凌霄然聽到這,她已經猜出了這鹽商尋自己的原因,不過她沒有打斷婉月繼續聽着。
婉月見小姐並沒有說話。她繼續說道:“當鹽商得知小姐不在賭館的時候,鹽商便又追問着小姐去了哪裡,可婉月沒經過小姐的同意怎麼能隨便亂說,所以婉月就沒有告訴他。這鹽商見尋不到小姐,便天天來賭館等着。”
“其實小姐若不想見他,婉月可以繼續拖着,反正這鹽商在這兒也沒有耽誤我們賭館的生意。”
凌霄然聽了婉月的話,笑着說道:“見,爲何不見?正好小姐我現在手中缺銀子。”
聽了小姐的話,婉月一頭的霧水,她着急的說道:“小姐要找這鹽商借銀子?婉月這裡還有很多賭館的銀子都是小姐的。”婉月暗悔自己這段時間也是比較忙沒在第一時間把賭館的盈利狀況報告給小姐,所以小姐用此藉口來催銀子來着。
見婉月着急的樣子,凌霄然笑着沒有說話,她走出了廂房。
凌霄然朝着鹽商走去,本來鹽商見到凌霄然的時候並沒有認出面前的男子便是凌霄然。雖說此時的凌霄然顯着風度翩翩,可眼高於頂的鹽商一般從來不會正眼瞧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人。
她見鹽商依然盯着樓梯口處,目不轉睛,可鹽商那着急的神色,凌霄然卻是盡收眼底。
“咳咳……不知商爺找小女有何貴幹。”凌霄然笑吟吟的說道。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鹽商左右張望的尋着凌霄然的身影。可看了半天只有面前這一個男子,他越過面前的男子疑惑的繼續眺望着。
“幾日不見,商爺竟然認不出小女了。”
聽着聲音是從面前這男子發出的,而且見面前這男子便是自己苦苦尋找的人,再次見到凌霄然的鹽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和初次見凌霄然的狀況十分不同,當初鹽商根本沒把凌霄然幾人放在眼中,可現在他的表現卻顯出了一絲恭敬的神色。
鹽商笑着對凌霄然說道:“鄙人恭候多時,卻一直沒打聽到小姐的下落。不知小姐能否賞臉借一步說話。”
鹽商的話讓跟着出來的腕娘大跌眼鏡,這鹽商在京都的地位婉月卻在瞭解不過。在京都中能讓鹽商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的人貌似還沒有。就算是皇上都要給這些鹽商些面子。
雖然當初自己一行人並沒有顯出多麼害怕這鹽商。可得罪了鹽商的婉月當時也十分心驚,到不是她害怕鹽商的報復,可這些豪商巨賈並不是好招惹的。當初把商布起踢到樓下的時候,婉月已經做好了關張這賭館的準備。
而凌霄然卻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知道這鹽商肯定會有求與自己而且和自己的醫術有很大的關聯。因爲當初在藥谷中神醫就告訴過凌霄然,郎中這行當在所有的心目中都是比較神聖的。
特別是醫術高明的郎中更是受人追捧,因爲無論多麼有地位或者武功在高強的人也會得病,而且醫術高明的人性格都很孤傲。所以在他們心中這些醫術高明的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人爲了請神醫出手都不惜傾家蕩產。
鹽商本就做了多年的富商,這些規矩他也在瞭解不過,所以得知凌霄然的醫術高明後,這讓他如何不低三下四。
凌霄然笑着說道:“當然可以,商爺裡面請。”
鹽商連忙說道:“莫稱呼商爺了,若小姐看的起商某便稱呼一聲商老便是。”
凌霄然笑而不語,婉月也像丫頭一樣的跟在了凌霄然的身後,其實她也十分好奇這鹽商和小姐之間到底是什麼事。讓鹽商這幾日如此着急。
本來鹽商是打算單獨和凌霄然說些事情的,可看到婉月也跟着進了廂房後。他臉色羞紅的說道:“月老闆能否出去一下,讓我和這位小姐單獨說些話。”
婉月聽了鹽商的話剛打算掉頭出去,凌霄然趕忙說道:“不知商老找小女何事?面前這位是小女的姐姐,也不算外人有什麼事當着我姐妹二人說便是。”
聽了凌霄然的話婉月的心裡非常感動,她沒想到小姐會在外人面前稱呼自己爲姐姐,而且小姐此時所說的話卻給了婉月十足的面子。
鹽商見凌霄然沒讓婉月出去,他也只好作罷。想了想鹽商說道:“上次吾兒在賭館中搗亂,多虧小姐的妙手神醫救了吾兒一命,商某無以爲報這些銀票權當小姐的報酬,還望小姐收好。”
常年經商的婉月見鹽商手中銀票的厚度不說十萬兩也肯定在萬兩以上,她這些年把賭館做到了京都的龍頭所賺的銀子也不過幾十萬兩,可這鹽商一出手就是如此多的銀子。卻讓婉月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在她的印象中這鹽商在人們的心中都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更何況這些鹽商中的龍頭手段更是非常了得。上次他的兒子是自己這些人出手才導致成了那個樣子,雖說小姐出手相救也是於情於理,鹽商不找賭館的麻煩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凌霄然見到這銀子後,雖說心中也非常的震驚,不過兩世爲人的凌霄然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神色。
本來鹽商想找面前這女子辦事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不過他的隱疾卻是讓他也不能隨意對人亂說。這些銀票不過就是想試試凌霄然的醫術到底如何,他暗想若面前的女子見到這些銀票後喜笑顏開。
那他便會老賬新帳一塊跟這賭館好生算算,但凌霄然此時的神色卻是鹽商最樂意見到的。古井無波的面容更加證實了鹽商心中的想法。
“商老言重了,當初貴公子的傷和我們也有很大的關係,這些銀票商老收好。”其實凌霄然這也是激將法,她斷定這鹽商肯定找自己有很大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出手如此大方。
既然是大事,這麼點銀子怎麼能請得了本小姐出手,凌霄然暗想。
見凌霄然根本沒把這些銀票放在眼中,鹽商苦笑着說道:“犬子的傷雖然和賭館有關係,可也是犬子咎由自取。平時商某就經常教訓他,可他不但不聽還變本加厲的到處惹是生非,這次若能讓犬子改過自新纔是商某最樂意見到的。”
凌霄然並沒有說話,鹽商繼續說道:“可憐商某這麼多年就生下這麼一個兒子,可他還如此的不爭氣。若商某的家業交給了犬子的手中,商某相信不出幾年這鹽印的名字肯定會變。”商某說得十分可憐,配合着自己的話他邊說邊嘆着氣。
凌霄然又怎麼看不出來面前這老狐狸在真假參半的對自己說話。
她笑着說道:“子不教父之過,商老和小女說這些話也沒有用。”說着凌霄然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其實凌霄然也真不想在聽老狐狸的家事。
鹽商看出了凌霄然臉上的不耐煩,他急忙的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他說道:“商某不過就想在求一子,可請了許多郎中也都沒看出商某到底有什麼毛病。商某也快到了垂暮之年,趁着商某現在還可以……”
鹽商並沒有繼續往下說,此時鹽商的臉色羞的通紅。凌霄然一聽也感到非常的不自在,雖說自己會些醫術,可從來沒接觸過這些的凌霄然哪裡會明白這些。就連神醫也沒交給她這些醫術,她知道的不過都是些藥學和一些毒藥的醫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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