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目瞪口呆,差點沒被楊雨惜的這句話嚇死,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東海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這裡的字畫怎麼可能有贗品,尤其是在客廳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更是不可能懸掛一副贗品。丁倩急的手心裡盡是汗水,暗中扯了扯楊雨惜的衣袖,壓低聲音道:“雨惜,不懂不要亂說。”說完還擠出一抹笑容對衆人道:“雨惜跟大家開玩笑的。”
“楊小姐真是幽默。”衆人也順着丁倩的話說,準備給楊雨惜一個臺階下。“我沒有開玩笑,這畫真是贗品。”楊雨惜挑眉道。這一下丁倩撞牆的心都有了,別人都給臺階下了,她怎麼還這麼說,莫不成是腦袋出問題了,想到這裡她暗中掐了楊雨惜一把,想把她掐醒。
“楊小姐爲什麼認爲這幅畫是贗品?”衆人也好奇起來。“我見過真品。”楊雨惜沉吟道,要讓她說爲什麼這幅畫是贗品,從何看出她是絲毫說不出來的,可是她卻堅信夜冥家裡的那副是真品,如此就足夠了。
“楊小姐見過與這幅畫一樣的畫?”有人問道。“嗯。”楊雨惜點頭。
“這怎麼可能,這幅畫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的。”
“就是,這裡可是東海市最頂級的會所,這裡的字畫怎麼可能是贗品,這絕對不可能。”
“是啊,就算是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字畫真的是贗品,這幅畫在這裡懸掛好幾個年頭了,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發現,不可能的。”
衆人議論紛紛,顯然不相信楊雨惜所言。
“楊小姐,會不會是你看到的那副纔是贗品?”有人問道。“或許吧!”楊雨惜剛要說自己看到的肯定是真的,不過見到丁倩又是扯她又是使眼色的,這才反應過來改口道,不過哪怕是如此說,她臉上的神情卻非常篤定。
“這倒是奇怪了?”有人嘀咕。“不知道楊小姐在什麼地方見到了類似的畫?”雖然楊雨惜已經改口,可是衆人卻並沒有揭過這個話題。“在一個朋友家。”楊雨惜遲疑一下道。“楊小姐的朋友怎麼稱呼?”有人追問,想通過這個來判斷一二。“他沒什麼名氣,說出來大家也不認識。”楊雨惜並沒有說出夜冥的名字,現在她隱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之前說的話了,倒不是認爲自己說錯了,而是自己不應該如此說。
“故弄玄虛,又說這幅畫是贗品,又說自己見過真品,現在讓你說在什麼地方見過真品,你又推三阻四的,我看有人根本就是譁衆取寵。”
“就是,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贗品。”
有女人酸溜溜道,楊雨惜先前說出一番紅酒理論已經讓不少人側目,現在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更是成爲衆人的焦點,吸引了在場大多數男士的注目,不少女人心生嫉妒,見楊雨惜不肯說出夜冥的名字,趁機出言諷刺。
衆人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有說她是譁衆取寵的,也有人覺得她不像是無的放矢的人,可是卻沒有人認爲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
楊雨惜神色淡然也不計較,忽然她目光一凝,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急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