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會彈奏?那之前你說的……”公孫容止一臉吃驚的看着她開口。
“喔,那什麼,我就隨口說說而已。”林小凡不由露出一副憨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公孫容止。
“你可以從樂器中選擇一件出來,我教你。”很快,公孫容止就已經恢復了他原先的摸樣。
林小凡毫不遲疑,伸手指了指他屋子內的古琴。
古琴又名七絃琴,琴身扁平,音域爲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其聲音安靜悠遠。
“演奏時,將琴置於桌上,右手撥彈琴絃,左手按弦取音。像這樣。抹,挑,勾,雙彈等。右手這般,彈弦由大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注意速度和力道……”
坐於石桌前,公孫容止滿臉認真,將面前那架古琴細細的講解起來,包括初學時的指法等。
“哦……”林小凡坐在他身旁,那裡同樣放着一個木製的琴桌,面前是一個嶄新的古琴,她看着面前的琴,認真聽着公孫容止的講解,不時的點頭。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溜走,天色逐漸變暗,象徵着夜晚的黑色即將籠罩整個大地,林小凡和林牧走在回家的路上,擡頭看天,依舊不見天晴之兆。
“姐姐,夫子今天告訴我,說是讓我參加五日後的切磋比試,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嘛?”林牧走在林小凡旁邊,語氣中有些小興奮。
“讓你參加啊?說明夫子看出你天資非凡,聰明機智,至於那切磋比試,我聽說就是好些人在一起比賽而已,有資質高的夫子出一些學問,無非就是課堂上學的那些東西。”
林小凡心中早就猜到了,以林牧第一節課時候的表現,他們班若是選出人員參加切磋比試,自然也是有他的。
“喔,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那姐姐你呢,你不會也要參加吧?我似乎聽說……你成了公孫老師的閉門弟子啦?”林牧開口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笑意。
“那必須,你姐姐我聰明無敵,機智勇敢,自然是深得大家喜愛的。”林小凡一拍胸膛開口。
“可是,我聽說……學院中的王老夫子被誰氣的渾身顫抖來着,姐姐,你知道那人是誰不?”林牧擡頭看着林小凡,眼神真誠。
“自然……不知道啦,我們快回家,眼看着天黑了,指不定又要下雨了。”林小凡心中暗自腹誹,眼前這小傢伙真是越來越腹黑了,居然敢嘲笑她,還是用這麼無辜的方式。
哼,總有一天,她會讓小傢伙真心佩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回到家,林昌和劉氏自然問起他們今天在學院時的表現、學習情況,環境等,林小凡和林牧皆是點頭稱好。
因爲家裡並無什麼大事,所以林書揚也就放心的再次去了運城的xx書院。
夜半時分,林小凡再次進入到農場空間按照那本書上的東西修煉了起來,先是凝神聚氣,然後再是打坐用體內凝聚的真氣打通經脈。
外面,天上的雨再次嘩啦啦而下,沿着屋子的房檐滴答滴答往下掉,深夜中,有多少人正在夢境中沉醉,又有多少人正擔驚受怕,感受這天上的落雨給他們造成的無數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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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城城裡,何一功正處於夢境當中沉淪,對於外面的情況並不知曉。
突然,他屋子的門被風颳開,一陣涼意和雨絲沖刷進來,窗戶幾乎也在同一時間被風吹開,外面的狂風暴雨聲音傳入耳簾,他終於感覺到了冷意和冰涼,快速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狠狠一跳。
昨日裡,七王爺和欽差大臣袁將軍說起河堤之事時,他還十分確定的抱着胸膛保證不會出事,哪怕再有雨下,河堤絕對厚實。
而關於那天談到的防護措施,七王爺和袁將軍已經提前將輝城的百姓全部遷移,是他自己出言要保證淮河河堤安全的,甚至還在心中嘲笑七王爺他們的行爲多此一舉。
只是如今,眼看着外面天氣這般暴虐,那豆大的雨,那狂風若是一直持續,即便河堤已經被他修葺過,仍然難免水位過高而流溢,到時候淮河水災,那多出來的水還是會留到地勢最低的輝城之內。
這麼一瞬間期間,何一功腦海中突然一動,莫名覺得七王爺楚墨太過機智了些,這幾日後的情況,他居然能提前預測到?
“轟隆隆……”外面,突然一陣雷聲響起,將何一功從自己的深思中驚醒,他顧不得其他,連忙起身穿衣。
若是放在他平時的性子,外面那些人的死活管他何時?他只需講那些縣官叫過來一陣吩咐便可。
可是如今,七王爺楚墨和欽差大臣袁天逸都在此地,他們手持尚方寶劍,擁有隨意撤消官員的生殺大權,他自然是要多注意一些的。
況且,那兩個人如今還在輝城縣衙客房住着的,他總要出現一下的。
外面的閃電再次撕破了長空,將黑夜瞬間照的宛如白天。
何一功縮了縮脖子,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微皺,要不是爲了保住他頭上的烏紗帽,他纔不會在這麼怪異的天氣跑出來呢。
真是花樣作死……
“大人,大人,你們再沒?下雨了……”何一功敲打着外面的門開口喊道。
裡面沒有任何人的回答之聲,他以爲七王爺還沒有起來,又一次挪到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繼續拍門。
半晌過後,兩個房間內仍然沒有什麼聲音,他終於推門而入,卻發現裡面早已經沒有一人,正在原地踟躕間,外面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蓑衣的男子進來。
“你……你是誰?”何一功指着他問,表情一緊,然後纔看清楚他的面容,來人居然正是楚墨身旁的輕痕。
“何大人,七王爺和袁將軍聞之天色不好,早就趕往淮河查看,你如今這是做什麼?”輕痕開口。
“我……這不是眼瞧着天色不好,過來尋兩位大人一起隨我前去淮河查看情況,不料兩人大人居然先行一步了。”何一功連忙開口爲自己辯解。
“既然如此,何大人趕緊跟我走吧,你言誓旦旦保證的河堤毀了,七王爺和袁將軍正找你有情況詢問。”輕痕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