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大周國的京城中同樣遭受着一場意想不到的血雨腥風。
皇帝下旨召喚十皇子回京。南邊邊境的戰爭還在繼續,暫時沒有什麼進展。
得到旨意的十皇子還在回京的路上時,京城中已經開始亂了。
楚墨走了之後,楚逸凡就開始暗中部署起來。
先是將他這些年組建起來的軍隊慢慢深入到京城之中,然後,又憑藉那些被他抓住了把柄的官員之手進行了一切的暗中操控。
他的勢力一邊滲入京城當中,另一半則滲入了皇宮當中,只等時機一到,裡應外合。
至於楚墨留下來的鳳羽隊人,一半被他的無淚人軍隊拖住,另一半則身處皇宮中保衛皇帝的安危,還有剩餘的一部分人被皇帝派到南邊去打聽消息,至今未歸。
這天,朝堂之上正在進行着一場關於南邊戰爭情況的辯論,突然金鑾殿外有一支軍隊闖了進來,爲首的人手持一支弓箭,不由分說就往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射了過去。
躲在暗中的鳳羽隊人快速出來擋了一記危險,朝中卻趁機大亂起來,那些臣子們各自抱頭鼠竄,尋找安全的地方去躲藏。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面色蒼白,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朝堂上的生活,關於舞刀弄槍這些事情,早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回憶了。
望着冠而堂之闖入金鑾殿的那些人,皇帝震驚的開口問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御林軍,御林軍呢?”
“呵呵,御林軍?尊貴的皇帝殿下難道忘了,御林軍和祈連軍的主將已經被您解決了,那軍令……如今在我手中,他們,自然也是聽我的命令了。”帶着猙獰面具的楚逸凡桀桀一笑。
“至於我是誰,難道皇帝你真的不認識我是誰了嗎?我告訴你……我是這世界上最恨你的人。”
“你……你!”皇帝看着眼前那個面帶猙獰面具的少年,透過那面具他看到了一雙深沉而充滿了仇恨的眸子,心中莫名浮出一種熟悉感。
腦海中,一個畫面突然閃現。
十年之前,九皇子楚逸凡被他送出京城的時候,就是用這一種憎恨而深沉的眸子遠遠的望着他,直到楚逸凡的身子被兩個侍衛拖出去的時候他緩緩喊出了一句話。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定當傾了你的國。”
如今,他果真是回來報仇了麼!
“你是……逸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皇帝的眼中閃爍着一種不敢置信的光芒。
“呵呵,真不愧是我的好父皇,我這副模樣您居然也認得出來,你說我是該感動呢還是該感激呢?”楚逸凡索性拿掉了臉上的那張面具,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容。
“這……九皇子,是九皇子回來了,天吶。”殿上,四處躲避的朝臣已經重新站了回來,望着楚逸凡小聲地討論着。
“看來,您還記得當初我說的話,這樣最好了,說吧,是你自己退位把皇位讓給我,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嗯?”
楚逸凡冷聲開口。
能闖入到金鑾殿中來,說明楚逸凡早已經解決了外面的一切。至於御林軍的調令牌,早在前幾天就有人偷出來拿給他了。
“胡鬧,逸凡,朝堂之上不得開如此玩笑!”皇帝開口。
“我從來都不是開玩笑,茶卡公主是我派人下的毒,王子的屍體也是我讓人掛到城牆上去的。關於送到商丘國的信,更是我特意改過的,關於你們一直尋找的背後黑手,就是我。而我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傾了你這大周的國。”
楚逸凡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然而這句話裡面包含的分量卻是那般的沉甸甸。每一句都像一支利劍,毫不留情地刺在了皇帝的心上。
“爲什麼?朕當年對你不夠仁慈麼?”皇帝跌坐在龍椅上。
“仁慈?作爲一個父親,親手殺了自己兒子的母親,又將這不待見的兒子遠遠地貶到了荒蕪的北疆之地,這就是你口中的仁慈?”楚逸凡冷笑,眼底帶着攝人的寒光。
不管以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在他眼裡,就是皇帝的不對,就是楚墨的不對。哪怕當年他的母親確實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王大人,李大人,孫中堂……”楚逸凡將之前跟他就暗中勾結的人一個個的點名出來,然後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揮了揮手,讓他手下的隊伍朝着金鑾殿中走了上來。
暗中奉命保護皇帝的幾個鳳羽隊成員此刻面色也是十分的難看。主子派他們一直在京城中尋找這些人的藏身之處,並且保護皇帝的安危,一直到今天,他們才終於看到了憑空消失不見又出來的楚逸凡,也就是鬼窟的首領。
不知道此去北疆的主子他們還好麼?他們可是已經得知了楚逸凡的真實面貌?
此刻,身處危難之中的楚墨他們正快速揮舞着手中的長劍,一面阻擋着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利劍,一面小心翼翼地躲開從天上鋪過來的那張大網。
不知何時起,楚墨他們所在的森林周圍出現了好多手持武器的人,那些人皆是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其中,更是有一個衣着另類,妝容怪異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墨看去。
她秦香蓮待在這荒蕪的北疆之地這麼多年了,除了楚逸凡之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風姿卓越的男人。
很明顯,眼前這個男人比楚逸凡更是出落了幾分,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的氣質,他的側臉無一不深深地吸引着人的視線。
他……就是楚逸凡發了信過來讓他們對付的那個人?
怎麼辦,這般精緻,姿容絕絕的男人,她哪裡捨得下心去給他下蠱毒,看着他就這樣死掉?
沒錯,秦香蓮就是一直幫着楚逸凡製造出藥人無淚人的苗疆合作人之一,也是懂的巫蠱和毒藥的苗疆一姐,如今的她掌管操控着關於藥人的一切。
她的臉上色彩很重,分別用紅色藍色和綠色在兩邊的臉頰上畫了三道橫線,頭上更是戴着奇怪的東西,頭頂插着彩色的羽毛。
這絢麗濃重的打扮看不出她的年齡和容貌來,唯獨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楚墨,裡面的興趣那般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