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學院坐落於劍氣大陸,南聖龍洲的南域。
在學院後山,有着被譽爲南聖龍洲四大險地之首的墜月澗,相傳有星月墜落於此,世人皆不敢輕易涉險。
天還未亮,墜月澗相鄰的倚天崖邊,有一位麻衣少年,此刻正面對東方打着一套莫名的拳法,招連技接之間,周身居然有一股紫氣在流動!
想必是練的比較久了,他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不過最顯眼的還要數他眉心處那若隱若現的金色火焰狀記號了。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傳來,在一個變換招術的瞬間,少年周身的紫色氣流突然濃郁了幾分。
隨着朝霞散開,初陽開來,少年慢慢的停步收功,那金色火焰的標記也消失不見,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望了一眼剛剛露出頭的紅日!
“這個世界的太陽真大啊,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而姑姑也離開了三年。”
“籲...”摸着胸口的那枚前任主人殘留記憶裡姑姑給他的吊墜,少年長噓了一口氣。
三年前,他帶着絕世武學‘小無相功’,穿越到了這個叫炎黃的御風學院弟子身體裡。
這一切大概因爲前任主人得一種奇怪的病而自己又被雷擊中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發生的。
他的重生也代表着前任靈魂的消散,唯一留下來的就是一堆和姑姑炎悠悠生活的記憶。
在其再次醒來之後,炎悠悠就出去爲其尋找治這種病的辦法了,炎黃是她帶到御風學院的,他爹孃去世得早,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時,她的侄子早已經魂飛魄散了,隨後穿越來的炎黃前世就是一個絕世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這副身體的頑疾所在。
這副孱弱的身體是因爲得了一種罕見的“萎脈”病,萎脈顧名思義那就是經脈萎縮。
在劍氣大陸上,得了這種病一般活不出二十,而且每一年患病者都會經歷一次經脈驟然萎縮而陷入昏厥,一次比一次長,直到永久昏厥。
不過這一切對於從地球而來,打通過奇經八脈的任督二脈,並瞭解人體所有穴位脈絡的新生炎黃來說都不算什麼。
對於這種經脈上的病變,在他想來只要打通奇經八脈的任何一脈,此病便會消失。
而事實也的確如他猜想的一樣,在姑姑走之後的半年,他就運用東來紫氣衝擊開了奇經八脈的任脈,現今距姑姑離開已經整整有三年了,怪病再也沒有發作過一次!
只是這病雖然沒再發作過,但卻留下來了一個讓他頭疼病根。
面前這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山澗便是炎黃三年來的唯一夥伴,每天天未亮,他都會來這山澗的懸崖邊利用東來紫氣衝擊自己的奇經八脈。
“藉着東來紫氣再次打通了奇經八脈的‘督脈’,今日這修煉劍氣的‘小無相功’總算是被我突破到了第二層無氣之相的境界了。”
“劍氣外放,若是對應到這個世界應該就是大劍師的實力吧。”說着自言自語的炎黃指尖多出了一寸來長的虹芒。
這虹芒便是這個大陸所特有的劍氣!
只見他單手一揮,虹芒離開指尖,飛向對面懸崖上的一塊凸石。
“嘣”的一聲,凸石被瞬間轟碎,他卻也緊接着哽出了一口鮮血。
“還是這樣,任督二脈都已暢通,可運氣還是會牽動脆弱的心脈,看來這副身體緊靠小無相功和東來紫氣,是無法修復之前十幾年萎脈肆虐的孱弱體質了。”
“有實力卻無法發揮...”
用手心逼出劍氣舒整了下絞痛的心窩,炎黃看了看面前的血跡後,將無奈的目光轉移到碎石落下之後久久沒有迴音的墜月澗。
“炎哥,炎哥,厲老師讓你趕緊回去上早課!”突然一陣慌張的聲音驚回了出神中的他。
擡起頭的炎黃看見一個瘦瘦的身影快步的來到倚天崖邊。
“慌什麼啊,他又不是第一次找我了。”來人是他唯一的好兄弟郝鬆,不過對於郝鬆來說,炎黃可不僅僅是兄弟,更是指點他突破大劍師的恩人。
“郝鬆,你可是五星大劍師了,下次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要淡定點行不?怪不得人家叫你好慫,不就是厲老鬼找我麼?我這就回去是了。”
郝鬆以十三歲五星大劍師的實力,被譽爲學院的新生代天才之一。
“炎哥,別人不知道你的實力我還不知道麼,別損我了,你拌豬吃老虎可以,但你能不能別再翹課了,老讓我被罵,其實厲老師也是爲了你好啊。”
郝鬆對炎黃的嘲諷絲毫不以爲意,反而對其對厲老師的態度很無奈。
“好吧,你饒了我吧,我要是不翹課那還是我麼?好了,罵幾下又不掉塊肉,是不是兄弟?不說這些了,趕緊走吧,再說厲老鬼該等急了。”
說着炎黃一拍郝鬆的肩膀,兩人快速趕向練武場。
炎黃口中的厭煩的厲老鬼,其實就是御風學院的一名劍氣導師,名叫厲天,和他的姑姑是好友,姑姑臨走之前託他照顧自己。
炎黃煩他倒不是他對自己不好。
恰恰相反,他煩的是這老幾對自己太好了,管的太寬了,在姑姑離開的那段時間,只要是與自己相關的,事無鉅細他都要管着,感情這老幾爲了討好姑姑,還真把雞毛當令箭了。
而就是因爲這樣,炎黃連一點私有的時間都沒有,這讓他很苦惱,在經過與其一番鬥智鬥勇之後,地球思維的炎黃成了他眼中本就有病還不求上進的渣渣。
從那以後,他也就再也沒有煩過炎黃了,而炎黃這也纔有了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
清晨的御風學院新生練武場上,厲天正準備給弟子們介紹新來的女弟子。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突然間看到原本是炎黃的位置此時卻空無一人,頓時厲天的無名之火爆發。
他怒目圓睜的對着平時唯一和炎黃走的近的郝鬆喝斥道:“你趕緊去給我把找回來,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遭受池魚之殃的郝鬆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看到今天老師似乎真的有點火了,便急忙去往後山找炎黃,也只有他知道每天早上炎黃都會在倚天崖上獨自練武。
原本,炎黃一個星期至少還會來上一天早課,可是這次倒好這丫的居然連着半個月都沒來上早課了。
再加上今天院長又加了一個插班新生,若是還任由他這樣整天翹課,自己還有何顏面?自己在這些新生代弟子中還有何威望?
厲天當下就怒火中燒,但看到郝鬆和一臉事不關己的炎黃回到練武場的時候,怒氣又無奈的消失了,這些年早就被炎黃搞習慣了。
“入隊!”厲天喝斥了一聲便讓其入隊。
“咦!”看這自己熟悉的位置旁邊多出來的身材藍裙小美女,炎黃多少有些詫異,他詫異是來自與她年齡不相符的火辣的小身材。
但他的這絲詫異也只不過是轉眼即逝,吸引住他的只是劍氣大陸的制服誘禍,對於來自於地球的什麼樣的女生沒見過?
而另一邊,一直默默沒說話的文靜美女也見到了這個很平凡卻能讓厲老師束手無策的翹課同學。
“咳咳...今天早課之前我給他家宣佈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我們又多了一位新成員,她就是城青旋同學,大家歡迎一下。”說着他帶頭鼓起了掌來。
“大家好,我叫城青旋,大家可以叫我青旋,以後請多多關照,嘿嘿!”說着她大大的眼睛掃視所有人一圈之後,甜甜的微微一笑。
“我的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以實力排位置,每週一次的週考,可以憑藉實力考出好成績往前排,但現在城青旋同學你一次週考的成績都沒有,所以按照規矩,你現在應該是排在老末,也就是炎黃同學的後邊。”
“好的,厲老師。”說着城青旋也默默走到了隊伍的最後,實力爲尊的劍氣大陸上,這樣的規矩也無可厚非。
“尼瑪憑啥?憑啥這個經常翹課,翹的連名字都記不起來的傢伙,一來就有個美女在身邊啊?!”所有人都心中不滿的看着莫名遭受無妄之災的炎黃。
若是目光能殺人,那炎黃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自己一定是在遭受凌遲。
感受到銳利目光,他乾脆也懶得顧忌,因爲在這些人眼睛,他大爺我怎麼都是錯的。
若論樣貌,城青旋雖不算閉月羞花但也不差了,但是她最最吸引人的是那發育太過好的火辣身材。
再外加文靜的性格配置,這就讓人乍一看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致命吸引力。
“紅顏禍水啊...”炎黃心中暗自腹誹。
“好了,新同學介紹完了,下面就是最最要的一件事件了。”突然厲天的語氣一變說道。
“大家都知道三個月之後的新生五年大比吧?”
“知道!”除了郝鬆,其餘的幾個比較突出的人都非常回答的很響亮,回答的同時還用眼角的餘光不時的瞥向城青旋這邊,彷彿是在告訴她,我很強。
“恩,經過學院的領導層和青龍學院的友好協商,你們這一屆的新生五年大比將會和青龍學院的新生進行交叉式的大比。”
“什麼?”
“青龍學院?那可是南聖龍洲的四大學院之一啊。”
“是啊,我們學院雖然強,但是與他們比起來應該還有一點差距吧。”
厲天的話頓時就像一塊丟進寂靜湖面的巨石,一下子就他的這些弟子心中激起了千層狂狼。
“安靜!這青龍學院強,的確不錯,但我們學院也不至於太差,就算是有些差距,你們也不是就無法比肩了吧?”
其實厲天也對學院的舉措感到不解,但是他總不能和手下這些小傢伙說你們洗洗睡吧?
“天才我們御風學院又不是沒出現過,你們崇拜的輕舞陽不就是上一屆南聖龍洲新生代中的佼佼者麼?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這次回答的卻只有三個人,他們分別是郝鬆、城青旋與這剛剛遲來的炎黃,郝鬆新生代天才之一他有有信心的資本。
而新來的美女同學城青旋,既然她回答了,想必自然也是有着不錯的實力。
讓衆人難以理解的是炎黃居然也跟着瞎湊熱鬧!
一個經常翹課逃避修煉的病秧子,勉強練幾下就滿身是汗的渣渣,他有什麼底氣說有?真是無知無畏,故意搗亂的吧!
要不是知道暗地裡厲天老師其實是非常照顧他而他又不常來上課,有些人早就想扁他了。
再感受着這些鄙視又詫異的目光,炎黃知道自己又一次莫名的成功吸引了仇恨,他再一次無語,可是這些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難道在老師問學生有沒有信心的時候,不應該都是大聲附和有麼?感覺到厲天同樣一閃而逝的怒火眼光,炎黃心中更是極爲不爽。
“靠,瞪什麼瞪?本大爺難得附和着你來了點課堂的激情,你丫的還瞪我,下次大爺我不伺候了!要不是顧忌到身體,大爺立馬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