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縱身躲進旁邊的灌木叢中,指尖夾着兩根毫針,一雙桃花媚眼中佈滿了冷然之色。
她瞅準機會,玉臂輕揚,兩個毫針就以堪比子彈的速度無聲無息的射到了紅色絲帶的最後的兩個人,瞬間,直中昏睡穴!那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由於這兩人所處的位置很靠後,並沒有什麼人發現異常。
這一次聶冰的雙手則拿上了五根毫針,毫無例外,又中五人。
再來五根……
……
聶冰覺得自己真是越射越爽,越來興致越高昂。平日裡哪有這麼好的機會,有這麼多免費的活靶子來給她練手呢!
直到紅絲帶兒那邊倒下了二十多人,那爲首的幾個身手不凡的男子才發現了異常。
“不好!有埋伏!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數十枚銀色的光影一閃,十來個紅絲帶便如割麥子一般倒了下去。聶冰知道對方發現了她的存在,登時就放開了手腳。
黑絲帶兒那邊自然也發現了這一個現象,那霸氣男子和狐狸美男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轉機。
他們立刻集中火力,對前面那幾個身手敏捷的紅絲帶兒進行掃射。
聶冰那邊也沒閒着,趁着前面的高手無暇他顧,迅速的收割者後面的小婁婁。
那兩個男子和聶冰雖然素昧平生,卻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短短半個小時的功夫就結束了戰鬥!
接下來的自然是清理現場和收繳戰利品,可是,黑絲帶兒那邊卻是一個人都沒動!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聶冰藏身的那個方向,眼神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火熱。黑道中的人最有血性,最重視實力。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但在他們快要失敗的時候,將他們帶出水深火熱,又實力不凡,用牛毛般的細針也可傷人,這簡直就是都市遊俠,電視中的人物啊!
高山仰止!
絕對的高山仰止!
站在最前面的黑白配雙人組相比之下就相當淡定了。
那個霸氣男子衝着林子的方向大聲喊道:“不知道是哪個道兒上的朋友出手相助,可否出來一見?”他的聲音渾厚而粗狂,就像他的人一樣,野性十足。
衆人皆擡眼看去,就見在一片影影綽綽的青綠中,婷婷嫋嫋的走出了一個淡然素白的身影,一身樸實到了極點的休閒裝也遮擋不住她那銷魂蝕骨的身姿。她就像是一朵於地獄中開出來的青蓮,妖嬈絕世卻又帶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冷聖潔。初升陽光像是在她的腳下鋪了一條黃金路,她每走一步似乎都蹋在衆人的心坎兒上,讓人忘了呼吸。
沒人想到這個突然出手的神秘人物居然是這麼一個顛倒衆生的尤物!
就在衆人呆楞的當口,聶冰已經了走到了黑白二人組眼前,仍舊是一幅淡漠的神色,沒有半分開口的意思。這些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和風華絕代的男子在她眼中似乎都是普通人。
霸氣男子的目光從接觸到聶冰開始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一向狂傲的內心竟然在這一刻蕩起了細微的漣漪。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們?”
“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聶冰眉頭一皺,顯然對於自己被小看了有些不滿。她卻不知就是眉目間似蹙非蹙萬種風情,直讓這一幫大老爺們差點心神失守。
狐狸美男則是抿嘴一笑,一雙鳳目早已掩下最初的驚訝換上了一片誘人的火熱。他輕輕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兒舔了舔嘴脣,這才低聲說道:“本以爲是哪個道兒上混的爺們兒,原來竟是一隻絕色的貓兒!”
他的聲音清澈圓潤,像是通透的玉石敲擊在上好的青花瓷上,讓人聽來,心裡酥酥麻麻的。
聶冰面對狐狸美男的戲謔沒有半分動怒,只是手上突然多了幾根銀光閃閃的毫針。
“別!別!美女,我開玩笑的,我剛剛受傷了,你難道忍心再傷害我嗎?”狐狸美男馬上擺出一副哀怨的神情,鳳眸中盈着水光,骨骼修長的玉手輕輕地撫着胸口,怎麼看怎麼是一副小媳婦兒般的委屈樣子。
聶冰看的眼角直抽,心中誹謗不已:這男人,絕對是一個狐狸,還是一個腹黑的狐狸精!
就在她忍無可忍想把那隻狐狸解決掉的時候,那霸氣男子直接沉不住氣了,上來就在狐狸美男雪白的西服上踹了一腳,毫不留情的印了一個烏黑的腳印,“你丫的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以後出門別說你是天煞幫的人!”
“啊,我的西服,你賠我西服!”狐狸美男那叫聲就跟死了爹媽似的。
天煞幫?
聶冰眉頭一皺,這可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幾乎上到八十歲的老頭下到三歲的頑童都知道亞洲的兩大黑幫之一就是天煞幫!如此說來剛剛跟他們火拼的應該就是亞洲黑幫中的萬年老二赤炎幫了!
這時,霸氣男子頗爲豪爽的一笑,臉上剛毅的線條柔和了許多,更顯俊美,“我叫袁炙,是天煞幫的少幫主,這個騷狐狸是天煞幫的軍師白子睿。今天我們不小心中了赤炎幫的埋伏,多虧了你的幫助。大恩不言謝,以後小姐有什麼事兒,知會我一聲,我們天煞幫一定義不容辭!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聶冰。”
聶冰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太好還是太差,靜靜的找個地方修煉也能認識這麼一幫子大人物!天煞幫的少主和軍師幾乎被稱爲黑道異軍突起的兩匹黑馬。本來天煞幫和赤炎幫的實力不相上下。只因爲天煞幫出現了這兩個驚才絕豔的人物,才使得整個幫派短短三年裡就坐穩了亞洲黑道第一龍頭的位置。
想到這兒,聶冰看這兩人的眼神也不由得出現了一絲動容,僅僅是一瞬,就像是微風吹過的水面,眨眼間就恢復了平靜。
白子睿將聶冰細微的變化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越發嫵媚,“冰冰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莫非你也跟赤炎幫有仇?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問問。”
若是換了別人從天而降出現在這裡,白子睿和袁炙絕對不是這種態度,少不了要好好的試探一番。他們二人從小在黑幫中長大,自然見慣了陰謀陷阱,爾虞我詐和兄弟相殘的戲碼,就算是粗狂如袁炙,其實都是心細如塵的人物。
只是,從聶冰出手相救到她自那一片丹青中步步生蓮的走出來的一剎,所有的疑惑,便都有煙消雲散。
這樣的女子,是所有男人想要珍愛一生的收藏。沒有哪個男人捨得將她當成一枚棋子。那赤炎幫的幫主更是好色如命,見到這樣的女子連路都走不動了,更不用說,還要賠上自己手下的十幾個精英人物和百餘名弟兄。這簡直是得不償失,傻子都不做的買賣!
所以,從一開始袁炙和白子睿便是以誠相待,更沒有半分打探聶冰來歷的意思。
聶冰雖然被‘冰冰’這個稱呼噁心到了,但是,白子睿話裡的‘相信’還是讓她舉起腰間的針囊,認真的指了指上面的彈孔,“我本來是跟那幫紅絲帶沒仇,只不過,他們射了我的針囊。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救你們只是順便,我並不知道你們是天煞幫的。至於我爲什麼在這兒,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們,因爲這裡不是你家的地盤,這條路,你走得,我也走得。”
蝦米?!
中彈的針囊?!
袁炙和白子睿看着針囊上那個小孔,頓時覺得無語望蒼天。這理由實在是太給力了,讓他們有些接受不良。如果赤炎幫的人知道他們就是敗在一個小小針囊上,估計到了墳裡都能被氣得生生爬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壯漢突然從後面的一輛加長林肯裡跑出來,焦急的衝袁炙和白子睿喊道:“少主,軍師,幫主……幫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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