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聶冰,古弈塵和廖冬晨等人也聚集到了古長宗的身邊。
古長宗見到聶冰,當下一張笑臉笑成了菊花,同時,慈愛的瞅了瞅古弈塵,“聶冰丫頭,做得好啊!”
聶冰淡然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古長宗的誇獎。
“哈哈,聶冰小姐,有時間去我們雷家海島走走,雷家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雷鳴的笑聲猶如響雷,熱情而又豪放。
“謝謝雷大長老。”聶冰淡然一笑,不卑不亢,月白風清。
那廖遠見此,也見縫插針的說道,“幾位可別忘了,現在時再我廖家海島上,諸位老哥可別搶了我的風頭,反正,古武大比已經結束了,今天晚上,咱們幾家就好好聚聚!也犒勞犒勞這幫小傢伙!”
廖遠說完,自然而然的也將目光轉到聶冰身上,滿是讚許。
譚悅依舊沒說什麼,臉色卻柔和了許多,隱隱有了一種妥協的意味。
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讓剛剛從重傷裡緩過來的達奚裡雪,臉上的怨毒更甚!
只不過,這種怨毒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極其陰冷的笑容所取代,“古家主,恭喜古家贏得了五大世家的話語權!不過……”
達奚裡雪的聲音瞬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見古長宗,廖遠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不着痕跡的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一張俏臉回覆了往日的清高,“不過,裡雪在這裡要奉勸古家主一句: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古武危機’好像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幾十年?還是一百年?就是不知道它一旦發生,古家能不能擋得住?呵呵,裡雪言盡於此,古家主好自爲之!大長老,二長老,咱們走!”
達奚裡雪說完這話,朝廖冬晨所在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哼!古家主,廖家主,既然大比已經結束,我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先走一步了!”達奚祥陰沉沉的說完,也和達奚勝兩人追着達奚裡雪一道離去。
但是,達奚裡雪剛剛的話,卻像是石頭一樣,壓得衆人有點喘不過起來。
聶冰看得真切,以古長宗爲首的一衆大佬,在聽到‘古武危機’四個字的時候,眼中分明閃過了意思忌憚的神色!
“雷姐姐,古武危機指的是什麼?”聶冰是真的有些好奇,能然一衆大佬聞之色變的東西,還真是激發他的求知慾。
“說實話,這‘古武危機’我也沒經歷過,不過,經歷過的人都說太可怕,這也是老孃我從我家老爺子嘴裡聽來的。這‘古武危機’是爲什麼爆發,什麼時候開始的,沒人知道,反正每隔幾十年或者百年,就會出現一次,據說,每一次出現就是全球武者的一次巨大危機。可以這麼說,每一次古武危機後,全球的武者就會減少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聶冰也被嚇了一跳。
三分之一,這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數字,但是它背後的含義卻讓人膽戰心驚!三分之一意味着什麼?這說明每三個武者,在古武危機中就會死掉一個,如果是三百個,三千個,三萬個,三十萬個,又會死掉多少?
“那達奚裡雪爲何會拿出這件事情來說,如果‘古武危機’真的出現,她達奚家似乎也沒什麼好處啊?”聶冰疑惑更甚,難道達奚裡雪說出這番話只是爲了讓衆人心生不安?這種做法,未免幼稚了些。
“說來大喜離家還真是有資格說出這番話……”這次出聲的是廖冬晨,他的聲音不復剛剛的溫暖,極盡華美的俊顏也斂了優雅的笑意,帶着幾分嚴肅,“因爲,每次古武危機一出現,到最後都是達奚家力挽狂瀾。我們廖家也曾經取得過五大世家的話語權,不過,偏偏那一次就爆發了鼓舞危機,然後,話語權就被轉移到了達奚家手裡。當然,這些話也是從爺爺嘴裡聽來的。”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至於嗎?依我看,那個達奚裡雪就是滿口胡言,我晦氣!聶冰妹子,你甭理會這些!”雷霆這人的性子爽直,頂天立地,對於自己沒有真正經歷過得東西,更是沒有半分畏懼。
古弈塵也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畢竟這只是達奚裡雪的一句戲言,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聶冰什麼時候離開廖家海島,回到別墅,他可是很懷念跟‘聶冰’同居的日子,起碼那是自己的主場。在這裡,他不但要防着廖冬晨和雷霆,連雷蕾也得看着,這日子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聶冰卻是因爲雷蕾和廖冬晨的話陷入了沉思,她總局的達奚裡雪走得時候說出的話不簡單。那種篤定的語氣,還有眼中一閃而逝的陰冷,就好像她能夠確定‘古武危機’會爆發一樣!
但是,‘古武危機’到底指的是什麼危機,雷蕾和廖冬晨等人卻是無一人能說清楚,畢竟,他們也沒有經歷過。
聶冰也趁機問過古長宗,古長宗的回答卻是模棱兩可,支支吾吾,給出的答案讓她哭笑不得!古武危機就是:很多武者同時走火入魔,勢力暴增,然後自相殘殺。
這又不是傳染病,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武者同時走火入魔?
聶冰以爲古長宗等人是不想透露,也就不再追問。
夜晚,萬籟俱寂,夜涼如水。
此刻,聶冰正盤膝坐在花海之中,鞏固自己的境界,順便查探一下丹田的情況。
這兩日,她一直跟廖冬晨,雷蕾等人膩在一起。自從大比結束後,都沒有好好的修煉一下。
等她看到自己丹田中的情況,纔算是真正驚訝了起來。
之間那被收進黑鼎中的暗色長劍,不知何時,竟然飛出了黑鼎,憑空懸浮在她的丹田中。黑鼎則是安靜的沉積在丹田的最左邊,在聶冰金色的元嬰周圍,黑鼎,長劍和九轉天針,各佔一角,呈三足鼎立之勢。
聶冰本來以爲這暗夜色的長劍已經被黑鼎收復了,不過看着意思,好像是最後那一陣浩然正氣一般的青光,將這長劍給頂了出來。
也許就是因爲他們互相牽制,纔算便宜了聶冰,她現在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跟那柄黑色長劍也建立的一定的關係。
聶冰心念一動,暗夜色的長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上。
聶冰將這把長劍舉起,細細打量。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聶冰差點沒時候將這柄黑劍給扔出去!
因爲,這把黑色長劍的劍身上,分明刻着兩個鬼畫符一般的上古文字:幽冥!這把劍竟然是修真界魔道第一門派,天魔殿的殿主霍幽冥的本命法寶——幽冥劍!
只不過,如今這把幽冥劍已經早已不復當初的威力,裡面的各種禁制和劍靈都被消耗殆盡,要不然,憑藉達奚裡雪那點能力,也不可能短暫的使用幽冥劍。
只是,這幽冥劍爲何會認自己爲主?
她能感覺的出來,幽冥劍甘願被達奚裡雪使用,似乎只是因爲她身上那點魔氣對劍體本身的回覆有幫助。但是,幽冥劍在自己手上,卻是一種心甘情願的親近和喜悅。
聶冰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爲,這是她人品爆發的遠隔,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黑鼎的關係。
想到這兒,她還真是不得不感嘆命運的神奇!
想當初,修真界的三大天才:青雲門門主,萬宗陽;天雷門門主項天雷;還有天魔殿的殿主霍幽冥,全都是跟天醫門師祖並駕齊驅,天賦卓絕的人物。而她聶冰,當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對於這些傳說中的人物,根本無緣一見。
沒想到穿越了時空,重生之後,她卻能先後得到雷震子,幽冥劍之類的法寶,也算是跟這些大人物有了些關係,讓人不得不慨嘆一句:緣分啊緣分!
與此同時,達奚裡雪等人也已經回到了達奚家的海島。
達奚家的海島可以說是五大家族的海島中,面積最廣闊,也是最雄偉的一座。
而且,達奚家海島的景緻很特別,因爲在島上有一個海中海,整座島嶼從高空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環,盤踞海面之上。
達奚裡雪和兩個長老回到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添油加醋的將廖家海島上發生的一切,告知了達奚家的家主達奚蒼。尤其是關於聶冰收走黑劍的事情,更是一字不漏。
達奚蒼聽完,臉色就立刻陰沉了下來。
“爺爺,我的魔劍可是門主賞給我的,居然被那聶冰收走,還有,她幫助古家奪得了這次大比的冠軍,又殺了我達奚家的多名長老,絕對是存心想和達奚家爲難。況且,那個達奚寒鳴還在她手上,若是讓她知道了門主的秘密……”達奚裡雪語氣越來越低,俏顏之上似乎滿是緊張,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算計。
“雪兒,你不必說了!”達奚蒼還沒等達奚裡雪說完,便大手一揮,這件事茲事體大,看來我要趕快稟報門主才行!雪兒,你隨我一起來。”
“是。”達奚裡雪乖巧的應道。
達奚蒼帶着達奚裡雪騰空而起,宛如流星,直奔島嶼中央的內陸海。
很快,一篇湛藍色的猶如鏡面的內陸海出現在達奚蒼二人面前。月色如水,投注到海面之上,讓整片海水泛着粼粼的波光。
見到這片海水,達奚倉眼中流露出點點虔誠,而達奚裡雪則是一臉狂熱。
達奚倉從自己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運起罡勁往海水中央一拋。
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那玉佩落到湖水中央的時候,竟是消失無蹤。
剎那間,海水中央竟是瀰漫起了朦朧的霧氣,虛虛實實,猶如夢幻,一座小型海島隱約的出現在海水中央,逐漸的清晰凝實起來。
沒人想到,這內陸海的中央竟有一座島中島!
接着,那小型海島的邊緣慢慢地出現了一座石橋,猶如白玉鑄成,一直頭道達奚蒼和達奚裡雪的腳下,周圍的額海水似乎都被屏蔽開來。
“神蹟啊!這簡直就是神蹟!”達奚裡雪滿眼羨慕的感嘆道,“要是我也能洗的這種神通,該有多好!”
提起這件事,達奚蒼也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哎,誰叫你只有一個僞靈根,不要奢求了,咱們還是快些入島,能見識這些大神通也是好的!”
如果聶冰在這裡,聽到這對爺倆的對話,絕對會嗤之以鼻。
神蹟?大神通?
剛剛那海島的突然出現,不過是因爲它外面佈置了一個三流門派的護門大陣,名爲藏門陣。而那座憑空出席那的白玉橋,則叫做閒凡橋。
所謂仙凡橋,就是橋的這一面是仙家,另一面是凡塵,這橋看起來超級拉風,其實就是一個最低等的靈寶,對於一個門派來說,它的作用通常就是用來對着新近弟子顯擺一下修真者和凡人的區別,屁個實質性的用處都沒有!
不過,那島中島的靈氣濃度倒是讓人歎爲觀止,與一等修真門派相比,也不遑多讓。
達奚倉和達奚裡雪兩人沿着白玉橋快速的走了過去。
在島中島上佇立着一座極爲雄偉的宮殿,這座宮殿通體都是用上好的玉石鑄成,散發着瑩白色的光澤。宮殿最外面矗立着兩座雕刻,一座是用紅色的血翡翠雕刻而成,乃是修真界正派推崇的祥瑞之獸——赤炎麒麟;而另一座雕刻則充滿了魔魅的邪氣,乃是用墨黑色的翡翠雕刻而成,其型爲修真界魔道聖獸——九頭黑龍。
達奚倉和達奚裡雪每每見到這兩座雕刻,都會感到一股心悸的感覺。兩人趕忙埋頭,匆匆的走入大殿之中。
大殿內的佈置的更加令人歎爲觀止,當真是金磚鋪地,白玉砌牆,水晶明燈,滿目輝煌。
就在那最高處的香靈木椅之上,靜靜的作者一個黑袍男子。
這男子鬚髮皆白,似乎垂垂老矣,偏偏他的容貌卻是無比的年輕,肌膚有如新剝的雞蛋,平凡到了極點的五官,卻給人一種洞悉一切的凌厲,尤其是他的雙眼,像是經歷了千年滄桑,厚重的宛如山嶽,讓人看一眼,就生生的喘不過起來。那一身黑袍,在這樣明亮的大殿中,本應是惹眼到了極點,卻好似跟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爾等打擾了本座閉關,到底所謂何事?”這聲音無比的蒼老,就好像是從天外傳來,讓人抓不住方向。
達奚蒼和達奚裡雪聽到了這個聲音,都是本能的一顫。達奚蒼趕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門主,是這樣的,裡雪這孩子剛剛參加五大世家的比賽,我們達奚家……輸了,這次的話語權被……古家得到了……”
“古家?”黑袍男子眼中古井無波,擡了擡眼皮,隨意的問道:“本座賜給你們的那把魔劍呢?”
“魔劍……被……被人搶走了!”達奚蒼迎着頭皮說道。
“搶走了?”黑袍男子的眼眸終於睜大了幾分,手指輕輕敲擊着作揖的副手,發出緩慢的敲擊聲,聲音不大,卻讓人有種膽戰心驚的錯覺。
這時,那一隻低頭站在一邊的達奚裡雪終於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擡頭高聲說道,“家祖爺爺,這不能怪我!都是那個聶冰,是聶冰搶走了魔劍!還有雷家,廖家,他們聯合起來打壓達奚家,雪兒在外面可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家族爺爺,您可要爲雪兒做主啊!”
“雪兒,不得無禮,要叫門主!”達奚蒼緊張的暴喝道。
那黑袍男子倒是不以爲意,反而露出了意思極淡的笑容,“無妨,給本座講講古武大比上發生的事情。”
“是!”的了黑袍男子的默許,達奚裡雪便從頭到尾,將鼓舞大比的前前後後,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
“你是說那聶冰的丹田處廢除了一團黑光?那黑光還將魔劍收走了,然後那聶冰就突破了?”和ipo男子輕微的皺了下眉頭,語氣中帶着意思少有的凝重,“你有沒有看清,那黑光是什麼東西?”
“沒……沒有。”提起這個,達奚裡雪有些囁嚅,她確實沒有看清楚,那東西出來的快,小時的也快,收了魔劍就引入了聶冰的體內,誰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懂達奚裡雪的回答,黑袍男子陷入了沉默。
達奚裡雪壯着膽子,繼續說道,“家祖爺爺,那個聶冰不但收了我的劍,還殺了我達奚阿加好多內門長老,那個達奚寒鳴也落到了她的手上,依雪兒看,這聶冰很有可能發信啊達奚家的秘密,家祖爺爺,您可要早作決斷啊!”
“雪兒,家祖的決定不是你能干涉的,閉嘴!”達奚蒼冷冷的喝到。
“無妨,她說得對。”黑袍男子輕輕地擺了擺手,一雙飽含滄桑的眼眸,劃過了一絲深邃的幽光,“不管她是誰,挑戰達奚家的權威,就要被清洗掉!幾百年的沉澱也差不多了,該是大西甲嶄露頭角的時候了!”
黑袍男子此話一出,達奚蒼和達奚裡雪的眼中全都爆發出一沉興奮的光彩,彷彿等待了許久的事情,夙願終成。
“還請門主示下,我們這第一步該如何做?”達奚蒼恭敬的問道。
黑袍男子似乎沒有聽到達奚蒼的問題,二是喃喃說道,“古武危機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吧?”
達奚蒼聞言一愣,隨即便是心領神會的低笑道:“元蒼明白如何做了,元蒼這就去安排!”
就在黑袍男子和達奚蒼不注意的角度,達奚裡雪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