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的人才回了一句:“放在外面吧。”
肚子突然痛的讓她蹲在地上,很久很久才緩過神來,此時若是出去,鐵定會嚇着外面的人。
痛經的女人臉色肯定好不到哪去,沒想到這具身體竟有這毛病。
她在前世可沒受過這種罪,以前看舍友痛的死去活來,她當時沒啥感覺,別說她這個人沒良心,而是,她好朋友來的時候她還去參加過長跑。
白駒然低頭看了眼面前的一大桶水,道:“我幫你提進去吧。”
他在門外又站了很久,等待自個媳婦回他一句,但是又過了很久,宋蓮兒還是沒回他。
他着急的說:“蓮兒,我進去了。”
他拉開簾子,在昏暗的浴堂裡,宋蓮兒坐在石板,盤着的頭髮早已被她弄下來,烏黑的發遮住了她半個赤.裸身子,她雙手撫着肚子,看到白駒然進來時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駒……然……”
肚子好難受啊。
白駒然趕忙放下了手裡提着的一桶水,走入了浴堂,蹲下身子問:“哪不舒服。”
他把粘在她臉龐溼噠噠的發弄到她耳朵後面,看她蒼白的臉心頭不由的一緊,擔憂的又問了句:“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蓮兒,你倒是說話,你要急死我。”
“這裡,這裡不舒服,這裡痛。”她撲在他身上,一隻手抱着他的脖子,下巴託在他肩膀上,然後,將他的手拿到自個的肚子上。
“肚子痛。”白駒然輕輕的揉了揉,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你……”
他趕忙將她從石板上抱起來,看着地上的血水,責備道:“你怎麼就坐在石板上,也不墊個東西。”
他之前的第一任也會在來“好朋友”的時候痛得在牀上滾來滾去,他還經常幫第一任揉肚子,燒水拿熱溼巾敷。
他把宋蓮兒抱回了房裡,讓宋蓮兒躺在牀.上,然後,拿用熱溼巾放在她肚子上,再拿一塊厚厚的布給她墊着。
然後,坐在牀邊看着她閉上眼,臉上的表情卻很痛苦。
握着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這裡沒有紅糖,她沒辦法煮紅糖姜水喝,也沒有熱水袋,而她肚子裡的熱溼巾很快就涼了,這真是讓人痛苦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痛好了些,她也累了便睡了過去。
白駒然喚了幾聲,她沒應,看她繃緊的臉也放鬆了,他輕吐了一口氣,拿了洗臉帕把她臉上的汗水擦乾了,他纔回廚房將那鍋還未煮好的粥重新放在爐子裡煮。
煮粥的這一會功夫,他拿出宋蓮兒針線筐,坐在爐火前研究着女子用的月經袋!
以前他看過自個前兩任媳婦做過,而自個在旁邊也沒少看,那時候覺得挺簡單的,縫個小袋子再往裡面塞草木灰,現在自個拿起針線來,還是挺彆扭,挺難的啊……
在筐子裡隨便找了卷黑顏色的線,串針串了好久才串進去。
然後,把昨日剛洗好的白布剪了一塊,開始縫,等他縫好了粥也煮爛了。
他趕忙熄了柴火,起身,回房。
宋蓮兒卻想已起身,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在衣櫥裡翻來翻去,似是在找什麼。
白駒然喚了聲:“蓮兒,肚子還痛嗎。”
“還有一點悶悶的。”宋蓮兒依舊在翻衣櫥裡的衣服,低聲嘀咕着:“明明放在這兒的,怎麼不見了。”
“啥東西不見了?”白駒然雙手端着針線筐來到宋蓮兒面前,問。
宋蓮兒回頭,卻看那針線筐被自個丈夫拿着,她好奇的問:“你拿我針線筐做啥,我急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