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衆裡看卜尖真的不錯,你說當初如果董卓不蹺了的話,那會是什麼樣子?”回到洛陽家中的張小寶和王鵑開始觀看起洛陽城來,雖然比不上現在的長安城,但別有一番的韻味。
王鵑看着路上人來人往的樣子,對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根本就沒想這方面的事情,吐蕃那裡的消息傳回來,他正惦記韓旋風的病怎麼樣了,是不是需要派人去把他接回來,要不是擔心韓旋風有病的身體路上顛簸容易加重的話。早就把他給弄回來了。
既然適應不了高原氣候,就別在那裡呆着,就算這次挺過去了,也容易留下隱患。
聽到王鵑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嘴就說道:“快點結束吧,到時候回來好好養養,以後不把他往那邊派了。”
“什麼不派了?問你火燒洛陽呢。”王鵑知道,張小寶又走神了,隨着事情越來越多,張小寶走神的時候也跟着多起來,大事兒小事兒的都要管,看樣子得想辦法改改他這個毛病,還有手下人呢,自己都管了,還不得累死。
張小寶這回知道王鵑說的是什麼了,笑了下“燒就燒了唄,只要後來建設的更好,管它當初如何呢,何一偉在那裡乾的應該不錯吧。安排好了,只要他提出來什麼事情,就先支持他,哪怕這個事情可能不會成功,大不了我再想辦法。”????“誰知道呢,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別管這個事情了,找找小吃。看看特色的都有拿些。”王鵑見張小寶又提起了另外一個事情,連忙打斷,拉着他往前走去,不時地停下來看看路邊擺攤的人賣的是什麼,或者鑽進某個店鋪當中瞧瞧。
在洛陽城中晃盪了一天,走累的兩個人這纔回去,吃過飯,王鵑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進屋,而是找自己的母親聊天去了,留下張小寶一個人在屋子中呆着。
想了想,張小寶準備去找小貝他們,給他們講故事,結果等見到了小貝等人,發現小貝他們正在給大人講這段時間聽來的故事,張小寶只好又換個地方溜達。
轉了幾圈,發現自己實在是找不到什麼事情的張小寶,只好回屋,多點上一盞燈,練起字來,順便等王鵑回來,商議別的事情。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練字的時候,時間過的很快,張小寶還沒有察覺,等着那邊的院子過來人告訴他小娘子不回來住了之後,張小寶這才發現天很晚了,洗個澡,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準備睡覺。
這一躺下就覺得不舒服,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失眠的張小寶想了想,終於是知道差什麼。嘆息一聲“有時候習慣纔是最讓人難受的,睡覺,放鬆,放鬆,再放鬆。”
翌日一早,衆人起來,王鵑也同樣找到了張小寶,對張小寶說道:“這幾天先分開睡,我得適宜一下。”
“啊?適應什麼?”張小寶很不適應,旁邊少了個人,總覺得差點什麼。
“還能適應什麼,昨天晚上我和我娘聊天的時候,身體就有反應了。”王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張小寶則是不以爲然“我還以爲怎麼了呢,不就是你長大了嗎,行,你先適應着,用不用補點什麼?大棗,藏紅花?”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等適應了之後晚上再和你一起睡覺。
”王鵑就像換了個人一樣,變得靦腆了,說完話,也不陪着張寶,轉身離去,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感到非常不習慣的張小寶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就是這麼點事兒麼?女人啊,真弄不明白,長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就好象是昨天一樣,難道還得經歷一次成長的煩惱?”
煩惱不僅僅是張小寶和王鵑有,四海書院中,山本就非常的煩惱,哪怕他已經長大了,前幾天聽到在褒信縣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那裡開始製作一種叫蜂窩蝶的東西,可以節省柴火之後,他就開始鬧心起來。
連着兩天,心情也沒好過,兩千貫壓在褒信縣中的錢是要不回來了,如果是網開始過去的時候,兩千貫有沒有都無所謂,那時錢多,如今錢花沒了,兩千貫也顯得重要起來。
還有買來的地,在那放着,一個銅錢也得不到,每年還要給縣中一筆錢,畢竟當初說的是用來開荒改田的,沒有任何優惠的那種,若是派人去砍伐樹木,還要把僅僅夠在學院的生活費分出去一部分,日子就更加地艱難了。
處在鬱悶情況中的山本,就覺得這天熱的讓人非常不舒服,連着灌下兩大碗茶水,依舊沒有感覺到涼爽,走出門,看着在書院的空曠院落中來回走動的學員,恍惚間,似乎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山本,褒信縣那裡的地不如賣了吧,還能換回點錢用,這邊我們國內來的人,生活已經越來越差了。”
就在山本神遊的時候,同樣知道了消息的山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對山本說道。
“賣?不成,絕對不能賣,賣掉了損失就會更多,那裡正在發展,以後的地會非常值錢,估計只要再等上兩年,不,一年,當時買的價錢就能翻上一倍。”
山本看樣子沒白在這邊學習。還懂得這個道理,拒絕了山寺的提議。
山寺其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更知道,如果因爲錢不夠了,在這邊的很多自己國內來的人,就無法安心地學習,能來一次不容易,得把握住機會,於是又堅持道:
“那點錢等一年之後就不算是錢了,重要是我們現在,國內的錢送過來,還需要幾個月,挺過去了,難道還怕缺錢?”
這下山本不說話了,他也明白,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設計的計策到了那邊之後一個也成功不了,人家似乎都沒有專門針對自己做什麼,就是忙着民生建設,結果自己的計劃就一個接一咋。地失敗了。
這種心中的打擊纔是最重要的,看到堅持的山寺那認真的樣
“賣吧,派人過去,找人問問,儘量賣出高點的價錢,估計會很難。因爲那裡的柴火已經不值錢了,能賣出個本錢就知足了。”
“嗨!”山寺高興地答應一聲,匆匆去找人商量賣地的事情,他是專門負責從國內到這邊人生活的,山本則是負責對外,因爲沒有錢的關係,他的壓力很大,當然,山本的也不但總不能兩個人都不舒服,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看着離去的山寺的背影,山本這回不神遊了,而是低着頭盤算怎麼能多賺點錢,不用再想着用大錢去賺大錢,只要能夠讓從國內過來的人生活好點就行,自己有時間,因爲自己不用再繼續學書院中教的東西了,要學的話,也要學習更好的。
“山本,不如把那林地用來抵押,換來錢用,到時候那林地還是我們的。”山本沉思中,又過來一個人,對他說道。
“與誰抵押?那錢可就不少了,到時候就算是林地翻一倍,估計都不夠需要給出去的利錢,賣吧,賣了省心,明天我出去看看,在就近地地方做點小買賣,也不知道什麼買賣好賺。”
山本也不是沒想過,但發現付出的更多,只好承認自己在褒信縣的所有計戈 全部失敗,想着進點貨物,然後在這邊擺攤,也算是個人物,能夠在指揮那麼多錢而沒有錢使用的時候,甘願爲自己國內的人而去擺小攤,這樣的想法一般人是不具備了。
“山本君,可以讓新羅的人給我們錢?我發現了一個事情,大前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新羅人湊到一起商議事情,你猜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們竟然想要在昌寧縣動手,那裡也有個大唐宗室的人,準備從那邊得到好處。”
來人沒有離開,而是突然說出了一個讓山本非常震驚的消息,等來人把事情的詳細情況說出來之後,山本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比自己當初在褒信縣的做法更好。
“你是說,”山本壓低了聲音冉道。
“對,就是用此來威脅新羅的人,如果他們給我們錢,我們就把這個事情說出去,讓他們失敗。”來人興奮地說道。
山本也是眼睛放光,網要答應,突然皺起眉頭,晃晃腦袋“不行,不能去找他們說,一旦說出來,我擔心他們就會收手,並且也不會給我們錢,我們什麼也得不到,無非是讓他們也得不到而已。????我要看看,大唐的張小寶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以前成功是不是都是僥倖,我等着大唐輸一次,到時候大唐會不會突然就翻臉?”
山本突然有點不甘心自己的失敗,想要讓新羅的人收拾大唐一番,哪怕不是自己成功了,也算是知道了大唐並不是不可戰勝的,雖然這一次新羅的人不是直接與張小寶對上,可張小寶已經把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了。
那就是大唐只要有我張小寶在,所有的人都給我老實點,別想着歪門邪道的算計我大唐的人,估計一旦那個候爺發現事情不妙了就會去找張小寶,看看張小寶如何應對?
來人一聽也覺得是這樣,不過心中又有其他方面的懷疑,懷疑山本是想借別人的手把張小寶從神壇上拉下來。因爲現在很多人都在說,大唐的那個頂級遊戲榜中少了一個人,一個凌駕於上面的人,那個人便是張小寶。
哪怕打敗了第一的人,只要還沒有與張小寶交過手,就不算是勝利,山本這分明是自己不行讓別人出頭。
所有他又說道:“山本君,一次的失敗不用擔心,只要還有勝利的機會。”
“我什麼時候失敗了,蘿蔔變人蔘的技術我不就是拿過來了嗎?不用管是什麼手段,只要成功了就是勝利,只是買種子、蘿蔔和溫度計之後就沒有錢了。那不往大唐外面賣的水泥我也買了,失敗了嗎?”
山本不高興地對着來人說道,那意思他是成功的,雖然是用偷摸的手段得來的技術。
“沒失敗,那就不找新羅的人去要錢,山本君想做買賣,在下也跟着一起做。”來人還能說什麼,只好答應,並表示支持山本。
兩個人剛剛說定事情,想着明天做點什麼小買賣,這時又有一個在褒信縣收集情報的人匆匆趕過來,走到山本的面前,四下裡看看,見不會有人聽到自己說話,這才小聲地對山本說道:
“據可靠消息,新蔡縣前段時候,李璃過去了,後來又高興地離舁。不知他們所談何事,還有,也不曉得是誰走漏了消息,我來之前,有張家的人找到我,說是讓我與山本君說一聲,如果山本君想要做點買賣,他們願意提供一個辦法。”
“恩?”山本一愣,接着又是一驚,愣是因爲他想不明白李璃到新蔡縣幹什麼去了,驚的是張家的人不僅僅知道自己派到那裡打探消息的人在什麼地方,還了解自己沒有錢了。
山本突然有一種沒有絲毫秘密的感覺,好象所做的事情全在對方的眼中,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當然,換成誰都不會舒服。
深吸兩口氣,山本對過來報信的人問道:“什麼條件?”
“要我們在褒信縣的地,他們說,只要我們把地給他們,他們告訴我們的賺錢方法,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賺到我國船隊母來的時候 而且還很充裕。”
來人回答。
不等山本說話,剛纔過來說事兒的人此是先開口了“山本君。我覺得應該答應下來,誰不知道張王兩家賺錢的點子多?”
非常不滿地看了這個人一眼,山本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緩緩地說道:“萬一他們賺錢的辦法只能賺一點錢,甚至是不能賺錢,我們的地又沒了,那該如何做?還有,他們爲什麼那麼着急想要幾塊地?難道有什麼更大的打算?”
剛纔要答應的人,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問題,尷尬地笑了下“那就不答應,明天該做買賣,我們做自己的。”
“不答應,如果心”盧怕我們賣地,才故意提出來要用方法來換。讓我了小聯愕舊着地好給我們下套呢?”
山本現在覺得對於張小寶來說,任何事情都可能出現,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非常的懊惱。
兩個人見所有的話都讓山本說了,就不再出聲,看山本怎樣決定,山本揹着手,開始在原地轉圈,走出幾步就會停一下,搖搖頭,繼續走,轉的兩個人都迷糊了,才停下來,對在褒信縣打探消息的人吩咐。
“馬上回去,找到張家與你商量的人。問他們想不想直接用錢買,而不是方子。”
“嗨!”來人答應一聲,轉身匆匆而去,也不休息了。
目送着來人離開,山本扭頭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解釋道:“若張家同意用錢來買,就說明他們要那幾塊地有用,如果不同意,就很可能是在給我們挖陷阱,等我們跳進去,回去好好學,買賣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來人點點頭,也轉身離開,回去溫習功課去了,他走在路上還在想,按照山本的話來說是不差,可萬一張小寶能猜出來山本的想法,故意利用又怎麼辦?
想了想,終於是沒想出來更好的辦法,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房間不是白讓住的,一個月三十貫,一天一貫錢,很貴。
在褒信縣做事情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找到了二牛這個現在負責事情的人,對着二牛把事情說了出來。二牛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對着來人說道:
“買也可以,但要看多少錢,如果貴了就不行了,我們家中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來做新買賣,不然還輪不到你們,我們給出的價錢是原來的一半,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還可以用方子來換,或者是你們自己想辦法。”
負責打探情報的人本來已經知道了山本的想法,以爲能夠從對方的口中探聽出來點什麼,至少對林地的態度能明白,沒想到這個二牛卻是不溫不火的,說他不着急吧。他還總是提起林地的事情,說他着急,他又使勁地壓價。
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如這樣。你讓山本親自過來一趟,很多事情你一個傳話的人做不了主,來回地折騰空耗時間。”二牛看出來對方的心思了,對其說道。
來人長嘆一聲,無奈地點點頭,只好又向着四海書院跑,一去一回就得用去很長的時間。
等着來人離開了,二牛才嘿嘿一笑,喃喃道:“你們一定想不到吧?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小公子吩咐的,是我閒着沒事兒找點有意思的活動,賣不賣地都可以,主要是能讓你們心中不塌實,閒着也是閒着。”
判小寶,往裡面讓讓。”張小寶今天還準備一個人睡,都躺下來,王鵑突然出現,站在牀邊,使勁推着張小寶,讓他往裡面去。
“你這幾天過去了?”張小寶挪挪,看着王鵑問道。
“恩,在那邊睡的不塌實,想商議點事情也麻煩,聽人今天傳來消息,說李林甫快要到地方了,還有崔日知,他們兩個遇到一起,這下有熱鬧看了,不知道此番交鋒誰能更勝一籌,我覺得是李林甫,他心眼多,表面上還不露,真正的陰險之人。”
王鵑躺到張小寶旁邊,發現還是這裡睡覺舒服,拉過張小寶一條胳膊,頭枕在上面說道。
張小寶也同樣塌實了,聽王鵑提起兩個人,回道:“我估計派來的那個縣尉也不是什麼善茬子,弄不好還能起到很有用的作用,不要小小看別人,這一次我們先不回去,看看他們那邊能亂成什麼樣子。”
“現在呀?當我認爲會是崔日知先勝一次,畢竟我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馮常功的過錯,只要他不缺心眼,就能安排明白了,李林甫就算是有翻天的本事,也不敢直接去保馮常功,他最恰當的做法就是暫時站在崔日知的一邊,狠狠地收拾下馮常功。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被朝廷盯上,接着再找機會把天平給扳回來,我相信他可以的,等我們回去,對付他的時候也同樣小心,誰讓他的名聲那麼響。”
王鵑選了一個人,第一回合,崔日知勝利,李林甫忍。
張小寶調整下胳膊的姿勢,說道:“如果李林甫真想你說的那樣厲害,我估計第一回合他就能夠想辦法把馮常功給保下來,他現在還年輕,應該達不到以後的程度吧?”
“誰知道呢,等着看,給我點毯子,還以爲是你一個人住啊,睡了。”王鵑把毯子向自己這裡拉拉,打個哈欠,閉上眼睛睡去了。
張小寶想要扭咋小身,發現胳膊被壓住了,只好面朝上,看着被外面月光照得微微亮的天概,逐漸進入了夢鄉。
兩個人所談論的人這個時候也是連夜趕路,坐在船上,此時離着新蔡縣這有不到二十里,估計今天晚上就能進到縣中,到那裡找個旅店去休息,明天一早接任。
他們身上就帶着馮常功一個縣令,一個主簿和一個縣尉的調令,到地方就可以正式把位置接到手了。
馮常功此時也沒有睡覺,自從給上面的人送了信和錢之後,他就得到了上面的回話,告訴他誰會過來,讓他小心點,千萬別出錯,尤其是不能認錯人,把不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估算着日子,他這幾天是天天都帶人在汝水的旁邊觀看工地的進展如何,其實是在等上面派來的人,他希望派來的人能在晚上到,那樣的話,他可以在安排好對方居住的地方之後,先找到自己一邊的人去商議下,如果是白天,那就少了一個緩衝的時間。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們三個人無聊地呆在河邊,聽着工地中傳來的噪音,看着忙碌的場面,妾者數數星星,就在他們以爲上面派來的人今天不會到的一刻,上游出現了一艘挑着不少燈籠的船,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