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果然。
她們正在睡夢,忽然問書醒來,連忙走到楊惜婉牀前,道:“姑娘,姑娘”
楊惜婉微微想要睜開眼,可是楊惜婉只覺的頭很痛,眼皮努力才能睜開一點點縫。
問書的聲音壓低下來在楊惜婉說的清楚:“姑娘,他們又用迷香想要把我們迷倒,這一次可能要把我們送進西夏國,姑娘,半路奴婢和描畫會想盡辦法救姑娘,一定不會讓姑娘去了西夏國。”
後面的聲音開始輕起來,楊惜婉已經漸漸陷入暈迷,一定知覺都沒有了。
待楊惜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只覺的渾身都冷的發抖。
四周全是風,強烈的風朝楊惜婉臉猛剮,尤其是此刻身子一抖一抖,自己似乎被什麼人給揹着。
楊惜婉可以聽見揹着自己的人正在拼命的喘氣,旁邊還有一個人跟着跑。
楊惜婉努力睜開眼,幽冷的月光下,清晰可見描畫正在旁邊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快速跑着,臉色緊張戒備,還帶着一絲惶恐,而揹着自己的人正是問書。
問書和描畫護着自己跑,不見翠花,還有後面緊追不捨的怒吼聲。
“翠花呢?”楊惜婉來不及多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抓着重點問。
問書和描畫並不回答。
問書揹着楊惜婉拼命的跑,只道:“姑娘,等我們安全了,在好好和姑娘說翠花。”
楊惜婉只覺的心難過,可是也不知道怪問書和描畫的時候,她們現在正在拼命救自己。
“我們現在在哪裡?”楊惜婉艱難開口。
冷風吹醒了她,但是她還是有些痛。
旁邊的描畫跑的急促,道:“奴婢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現在要緊的是要甩掉身後的人,姑娘,等會進了前面那一片樹木,奴婢會和描畫分開走,你一定要好好藏好,奴婢和描畫兩人吸引這些人的注意。”
“不行!”楊惜婉當即拒絕。
問書聲音不知何時已經軟了下來,道:“姑娘,你要想想夫人,想想大少爺和小少爺還有殿下,奴婢們無父無母,沒有什麼牽掛,可姑娘不同了,奴婢知道姑娘仁善,姑娘捨不得看着奴婢們死去,可是奴婢們是來保護姑娘的,如果連姑娘都保護不了,奴婢們也沒有面目去見殿下,也沒有存在活着的意義。”
“奴婢們或者的意義是姑娘活着。”描畫也接口道。
急促的寒冷風聲從楊惜婉臉頰吹過,淚水隨之掉下來,像兩條冰錐子掛在了楊惜婉的臉,楊惜婉已經哭的不能自己:“不能,不行!”
之前爲了自己,吳劍死了。
難不成現在連問書和描畫,她都無法保護嗎?
自己這麼無能嗎?
問書聲音十分溫柔:“姑娘,你別哭了,天氣冷,淚水容易凍在臉,姑娘,若是奴婢大難不死,奴婢真的想和姑娘學醫,姑娘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能夠開膛破肚,起死回生,奴婢真的好想和姑娘學醫啊,只是殿下肯定不準奴婢露出醫術,奴婢心心念念想着,是沒有開口和姑娘說一說。”
楊惜婉哽咽:“問書,你快別說了,你和描畫都不會有事的,等我們過了這個難關,我一定教你醫術,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