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尹這話其實是帶有告誡的意味。
雖然順天府尹不懂爲什麼董老太醫會來出堂作證,莫名的覺的他和莊毅有扯不清的關係。
所以他纔會特地這麼說,就是爲了要提醒董老太醫別得罪了未來的皇后。
董老太醫點了點頭。
楊惜婉只是看董老太醫,倒是莊毅恭敬的對着董老太醫示好,順天府尹已經說道:“董老太醫,那你請吧,幫袁鳳書好好診脈。”
董老太醫已經走上前,走到了袁鳳書面前,他那一雙肅色逼人的雙眼打量着這奇怪的病牀,奇怪的牛皮袋用針連着皮管一樣的東西,然後針還紮在袁鳳書的手上。
這樣也算是治病?所謂的吊鹽水嗎?這樣吊着就能讓人身體變好嗎?
董老太醫目光停留在袁鳳書身上幾息,便把自己蒼老的手伸了過去,落在了袁鳳書的手腕上,開始搭脈,只過了一會,董老太醫就收回了手,一副沉吟的樣子。
順天府尹見狀,連忙問:“董老太醫,怎麼樣?”
楊惜婉只是沉靜的看着他。
莊毅的雙眼閃着一絲興奮。
董老太醫平靜的說道:“袁姑娘得的正是‘症瘕’沒錯。”
楊惜婉露出一絲笑意。
莊毅卻猛然神色大變。
董老太醫還在說着:“這袁姑娘的‘症瘕’雖還未病入膏肓,可也已經拖延不得,若是在拖個半月或者是個把月,雖不至於會痛死,可這種病症就像是腸癰之痛差不多,到時候一不小心那就是血崩而死。”
順天府尹聽的心中激動無比,臉上揚着笑意,道:“董老太醫,按照你的話,那袁鳳書確實是得了九死一生的病是嗎?”
董老太醫點了點頭,道:“是的,老夫對治這‘症瘕’無能爲力,想必皇家第一醫院的大夫一定有辦法。”
順天府尹聞言,猛的一拍案板,對着莊毅怒喝道:“莊毅,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現在認證物證俱全,就連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御醫都說你兒媳婦得了此種九死一生的病,你們莊家怎麼就是喪盡天良,謀財害命也就罷了,就然還敢睜着眼說瞎話,矇蔽世人,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把莊家閒雜人等全部收押,待我稟告過皇上之後在請皇上定奪。”
幸好這個莊毅是四品鎮國中尉,是有官職的犯案,若是尋常百姓,他早就壓入死牢了。
莊毅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不知想到什麼,忽然指着董老太醫撕心怒喝道:“你騙我?”
董老太醫面對莊毅的指責,穩如坐鐘一樣,眉頭都不挑一下,道:“莊大人,你在說什麼鬼東西啊?”
莊毅不敢相信董老太醫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憤怒道:“你明明應承了我會幫我的?你都答應我的。“
董老太醫面露不屑:“我不知道莊大人說的是什麼話,我和你父親當年是好友是不假,可也僅限於此,並不是至交好友,老夫只知道身爲皇上的臣子應該忠於皇上,爲皇上辦事,爲百姓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