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嘴角一勾,薄脣輕啓,“行,都聽你的,不過只一條,你可不能累着了,我的衣裳先不着急,我還有衣裳穿,還是先緊着你的。”
夏梨聽了他關心的話,擡頭衝着他一笑,眼睛彎彎的跟天上的月牙兒似的,於海山看着他這樣子又覺得自家兄弟有衝動的跡象,連忙別過頭去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去給咱們做飯去。”
夏梨下了炕穿上鞋子,叫住了他,“還是我來做飯吧!”
於海山聽她說的這麼堅定,點了點頭,“也行,那我去給小豬仔熬點豬食去,咱們吃飯也不能讓它們餓着。”
這邊小夫妻倆親親熱熱的吃着早飯,而蔣府的夏果卻過的不這麼舒坦了......
蔣明在牀上躺兩天就清醒了過來,想到那個鄉野漢子竟然能夠闖進他的家裡來,還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就恨的牙癢癢。
對着長順說道,“他人呢?!”
長順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也能聽出自家公子言語間的怒氣,陪着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您說的是誰?”
蔣明看着自家這蠢奴才翻了個白眼,有些中氣不足的喊道,“就是傷了我的那個獵戶!”
長順這才反應過來,對着他家公子拱了拱手,“公子啊,那獵戶的身手是實在是了得,咱們這麼多人愣是沒留下他。就連老爺去縣衙裡請了人,專門去下高村,也沒拿了他回來。您是沒瞧見,那一個個的鼻青臉腫......”
蔣明聽着這話皺了皺眉頭,“好小子,他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不過區區一個獵戶就有這能耐?!”
“他可不止是個獵戶,聽夏姨娘說,他原先在外頭走過鏢。”
聽見他說夏姨娘,他這纔想起那個被自己搶了回來的女子,皺了皺眉頭,有些遷怒,“夏姨娘呢?讓她過來!老子這都受傷了,還不來侍疾!”
長順聽見他家公子剛醒,誰都不見,就想着夏姨娘,心中一愣之下,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他當初可沒有將夏姨娘得罪個死。
“公子,夏姨娘今個兒跟着老爺去了下高村纔回來,既然您要見她,我這就叫了她來!”
蔣明聽了微微頷首,許是說了這麼久的話有些乏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長順看着自家公子這樣子,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來到了西園夏果的屋子裡。
夏果才從下高村回來,她也知道她家裡的人這回是真的放棄她了,心中正是不痛快的時候,就聽見外邊長順的聲音,“夏姨娘可在屋子裡?”
小丫鬟應了一聲,“在哩,剛回來,沉着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長順知道夏果在屋子裡就好,哪裡管她爲什麼沉着臉,就輕輕敲了敲房間門,對着夏果說道,“夏姨娘,公子醒了,讓你去侍疾。”
夏梨原本被人打攪了,心情自然不好,但是聽到他說蔣明醒了,心中的火氣才煙消雲散了。
她也說不上來對於蔣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心情,說恨他吧,他卻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若說不恨,自己走到現在這番境地可都是因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