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點了點頭,送了他出去,這才又抱了些柴火,繞到屋子外邊,將柴火扔到炕洞裡,生了火。
原本這燒炕用玉米杆最好,只是如今還不到時候,原本也沒有人這麼早燒炕的,她也擔心燒的太旺了,於海山睡不慣。
她可是記得,當時她來他家的時候,不過是兩個茅草屋,裡邊放了張牀罷了。
將火燒着之後,她才又去看了看爐子上坐着的藥鍋,見已經煎好了,將藥倒進碗裡,邊吹邊朝着屋子裡走去。
她沒想到的是,原本於海山還用吃苦藥來嚇唬她,沒想到他居然自己給病倒了。
嘆了口氣,端着藥碗坐在了炕沿兒上,用勺子舀了一勺藥,吹了吹湊到了於海山的嘴邊。於海山嚥了一口,許是察覺到嘴裡的苦味,本能的閉上了嘴,這藥夏梨是怎麼也喂不進去了。
這麼一來,她就更加着急了,這可怎麼辦?若是不吃藥這病怎麼能好?
她輕聲叫了叫於海山,希望他能夠醒來,但是於海山依舊趟在那裡,臉燒的通紅,但是卻一動不動。
夏梨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碗裡的藥,又看了看於海山,最後端起碗喝了一口,湊到了於海山的嘴邊。
而於海山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靠近,這才放鬆了警惕。
夏梨吻住了他的脣,舌尖挑開了他的牙齒,將藥渡了進去。
看着於海山將藥嚥了下去,她欣喜萬分,藥喂進去了,看來這法子還是可行的!
一向矜持的夏梨此時滿心都是惦記着於海山,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不害羞的,再說於海山這不是不知道嘛!
這麼一想,她端着碗又喝了一大口,接着餵了進去,一碗藥就以這樣的方式被夏梨喂完了......
夏梨洗了藥碗,又去屋外給炕洞裡添了些柴火,回來又忙着將他額頭上的帕子換了下來。
這才從廚房舀了碗粥出來,喝了兩口,又忙着給於海山擦手心、腳心來降溫。
等到了晌午,許是藥性起了作用,於海山的燒開始退了。
他睜開眼睛看着在炕邊忙活的小女人,心中一暖,輕聲叫道,“妞妞......”
夏梨聽了這聲音,身形一頓,然後猛然回頭,看見果然是於海山醒了,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了他的身邊。
言語中有着不容忽視的緊張,“你醒了?可覺得哪裡還不舒服?”
於海山聽着她這話,想要緩解她心中的緊張,衝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媳婦兒,我沒事兒了,嚇到你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忽然病倒了,他已經有五六年沒生過病了。不過原先他生病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都是自己往牀板上一躺,然後任由身子骨自生自滅去,哪裡還有他媳婦兒這麼貼心的照顧他。
這麼一想,他心中就更加舒坦了,連帶的覺着身子骨都輕了不少。
夏梨聽他這話,連忙走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來,喝杯水。嚇着我倒是不要緊,只是你也不能仗着你身子好就胡來,這身子骨再好,他也是血肉之軀,又不是石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