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二人再相見,雖不至於兩眼淚汪汪,但是也相差無幾。寧添走了過來,在於海山的肩上拍了一下,“好小子,好久不見,你倒是沒什麼變化啊!”
於海山比起寧添還要高小半個頭,被他這麼一說,哈哈大笑起來,也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你可不一樣了,你原先的將軍肚怎麼不見了?”
寧添擺了擺手,“別提了,別提了!咱們這些人打了一輩子的仗,回去連怎麼種地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這話不假,於海山打了六年的仗,但是寧大將軍卻比他還要在邊疆的多呆五年,他如今不過三十有二,可不是半輩子都耗在戰場上了?
於海山雖然日子過的不錯,但是也不過是因爲他家裡沒爹沒孃,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加上背靠虛妄山,才能打獵混口飯吃。
而寧添就不一樣了,他家裡妻兒老小的,還有個妹妹尚未出嫁,想要土裡剝食,確實很不容易。
於海山也不提這些,換了話題,“我還說着能等回頭打完了仗,找你喝酒來着,如今咱們哥倆再見,就破例一會兒,今兒就喝個痛快!”
寧添瞧見他也興奮,他一直以來都很欣賞於海山,這小子比他還小几歲,但是卻能號令三軍,料事如神。當初他會被皇上忌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不是因爲他們突然被皇上奪了權,他還想將自己妹子嫁給他,如今纔過去兩年,他這還不聲不響的娶妻了!
“方纔我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他們送了大夫出去,怎麼?聽說你媳婦兒有孕了?”
提起這事兒,於海山更是容光煥發,哈哈大笑,“正是!今兒也算是雙喜臨門了,怎麼也得好好慶祝一番!”
寧添見他高興,也跟着樂呵,“你這兒部署的怎麼樣了?可別回頭咱們喝多了,反被樑人給鑽了空子!”
“行了,到了我的地盤你就放心好了,走走走!”
夏梨在屋子裡聽着二人的對話,然後纔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將空碗遞給了碧蘿,“你下去歇着我,我這兒也沒什麼事兒了,今天跑了一天,你也累了。”
碧蘿跟了夏梨這麼久,也知道她的習慣,就應了一聲,“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回頭您有什麼吩咐就喚一聲。”
......
這天夜裡夏梨窩在於海山的懷中睡的格外的安穩,即便是於海山身上微弱的酒氣,也沒讓她覺得有些許不適。
第二天夫妻二人面臨的就是再度分別,於海山是被這回九歌城的突襲給嚇怕了,他是恨不得早早就將媳婦兒送了回去。
一大早就讓人套好了馬車,準備送了夏梨回去,夏梨的行李不多,統共就一個包袱,被碧蘿背在肩上。
夏梨有些不捨,站在馬車前遲遲不願意上馬車,於海山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爲戰爭,他又怎麼會捨得將她送回去呢?
伸手在她的發頂摸了摸,然後幫她緊了緊皮裘的帶子,“媳婦兒,路上小心,我派了一小隊人護送你到京城,到了京裡你安心養胎就是。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你就讓人去找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