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侍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垂着手,倒退了三步,這才轉過身從門裡走了出去。
只留楚瑜一人坐在原地,臉上露出了愁容,他父皇年紀越大,倒是對於權利越來越貪戀了,只是再這麼下去,這大楚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提早佈置起來了......
又過去了小半個月,葉北喏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五萬援兵,心中權衡了一下,這新派來的五萬人並不是他們原先的於家軍,但是若僅僅只是讓他們守住九歌城,也還是可行的。
只是這麼一來,那可就是持久戰了,就聖上撥來的那點糧草,怕是連一個月都撐不下去吧!
葉北喏嘆了口氣,這仗打的可真夠憋屈的,原先跟着於大哥打仗的時候,哪裡有這麼窩囊過!
九歌城暫時是守住了,但是樑國這次可謂是來勢洶洶,仗着大楚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將領,從整個北疆發起的全面的進攻。
戰線拉得太長,這本是兵家大忌。但是如今的大楚早以不同往日,猶如一盤散沙,整個北疆都被全面擊破,一時間雞毛信飛似的往京中送去。
然而,遠水救不了近火,更重要的是,遠處引來的不一定是水,還有可能是火上澆油。
楚平帝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但是這顯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整個大楚都人心惶惶,邊疆連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又要流離失所了。
東宮的書房,一進門赫然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洋洋灑灑的字,“東籬下”。
身穿墨色金紋衣衫的楚瑜正好站在這三個大字下邊,這些日子以來,邊疆的連敗也讓他憂心不已。
他身後沾着的侍衛還呆在原地,見他不出聲也不敢打攪。
過了許久,才聽見楚瑜低沉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派人去請了兩位大將軍回來吧!”
侍衛一愣,復又出聲問道,“殿下,那皇上那邊......”
楚瑜轉過頭看向他,“父皇那邊,孤自有打算!”
侍衛應了一聲,從書房裡退了出去......
冬天一到,於海山也不忙着進山了,先前兒同他媳婦兒說好去套野兔的,結果被堆雪人給打斷了。
後來又發生了樑人入侵的事兒,倒是一直沒顧得上。
他們後院裡堆的雪人已經大了一圈兒了,這雪倒是真下的不少。
夏梨正趴在窗戶上看這外邊的雪人,後腰忽然被人環上,她確實是下了一跳。
轉頭看見是於海山,才鬆了口氣,“怎麼走路連點兒動靜都沒有,真是嚇到我了~”
於海山看着她的眸子裡柔情似水,環在她腰間的手也並沒有收回去,下巴順勢搭在夏梨的肩窩上,“媳婦兒,我帶你去套野兔吧!”
冬日的農村確實有些枯燥無味,夏梨也實在是呆的有些乏味了,聽了於海山這提議,她就跟可以出去放風的小動物似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好啊!”
套野兔是個技術活,有經驗的人看着地形就能分辨出兔子會從哪裡經過,將套下在那裡,一套一個準!
顯然,於海山就是這麼個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