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聽他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就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常嬸子今天這麼跟她一訴苦,她反倒是忘了,平日裡常嬸子可是個彪悍的。
“恩,行,回頭,我就跟他們說去。”
於海山將衣服擰了出來晾在院子裡的竹竿上,摟了自己媳婦兒一併回了屋子裡去。
次日一早,天才剛麻麻亮,就見於海山起牀出了屋子,做好了早飯,收拾妥當之後,才進來叫醒了夏梨,“媳婦兒,我今個要進山了,飯我做好了,在鍋裡溫着。”
“你待會兒起來熱一熱了再吃,小心着些手啊,碗你就別洗了,留着我回來洗。”
夏梨的手經過這幾天已經結了痂,倒是不用再換藥了,只是還是需要小心些。
夏梨迷迷糊糊的聽見他的聲音,睜開眼一看,見他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聲音還有些迷糊,“你什麼時候回來?”
於海山看着她這軟萌樣子,更覺得心裡軟軟的,“我今個不走太遠,就在外圍打幾隻野雞回來。乖,天還早,你再睡會兒。”
說着強硬的將夏梨壓回被窩裡,然後彎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拿起自己掛在牆上的弓,就出了屋子。
夏梨只聽見大門咯吱一聲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就知道於海山這是走了。
想到門還沒有關,就起來將大門插上,才又重新鑽回了被窩。
這一眯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夏梨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旁邊卻什麼都沒有摸到,這才反應過來,於海山早就進山了。
忽然心中冒出了一絲心虛,這滿村的媳婦兒哪裡有能同自己一樣睡的自然醒的?也着實是於大哥對自己太好了。
她搖了搖頭,起牀洗漱了一番,纔去了廚房,將竈臺的灰扒開,再扔進去了些柴火藉着火子燒了起來。
吃了飯,收拾了東西,想了想還是將碗洗了出來,於海山辛苦了一天回來,若是還將碗給他留着,總是有些不大好。
正收拾着就聽見外邊有人叫門,夏梨聽着聲音倒是聽耳熟的,只是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疑惑地走過去打開門。
一看來人,她吃了一驚,“鐵牛哥!”
樑鐵牛是夏梨隔壁樑叔的小兒子,比夏梨大一歲,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後來二人逐漸年長,也越長越美,樑家嬸子擔心他家兒子看上了夏梨,就將他送到鎮子上的學堂去讀書了。
樑家在他們村子裡也算是富裕的,他們家祖上留下了二十幾畝地,還有幾頭大牲口,平日裡大家犁地都是去他們家借的。
不過顯然樑嬸子的這一番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爲,他家鐵牛已經對夏梨動了心......
但是他又不敢違揹他孃的意願,只能去了學堂,想着自己若是中個童生,大約他娘就會同意他同夏梨的事兒了。
這一走就是三年,平日裡也就逢年過節回來一次,他看着夏梨越長越美,心中早就認定了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