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讕耳朵微動,迅速側開了身子的,“我還倒是要瞧瞧了的,究竟是何人能讓你這般上心!”
說完腳尖一點,就朝沈流雲的屋子掠去,沈流雲輕功相較於楊讕要差一些,不過是一個愣神的功夫的,楊讕已經竄出去三丈遠。
他氣的躲了一下腳,罵了一句,“老混球!”
又趕緊朝着前頭追去,楊讕來到屋子外邊,見到阿慶站在門口等着,擡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唰的一下掀了簾子走了進去。
夏梨好不容易將孩子重新哄睡着,正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了榻上,就見門簾嘩的一下被掀了開來,她轉頭看去,見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於海山條件反射的站起身,擋在了夏梨和小寶的身前,然後看着楊讕打量的片刻,然後視線定格在他額前那一綹白髮,皺了皺眉頭,末了才疑惑的問道,“你是楊叔?”
楊讕看清裡頭是誰的時候,緊繃着的背也放鬆了下來,對着於海山笑了笑,走了進來,“原來是海山吶!可是有好些年沒見過了。”
說着宛如來了自家一般,在桌前坐下,對着外邊的阿慶喊道,“阿慶,來給我烹壺茶!”
阿慶看了一眼,急匆匆趕來的自家莊主,也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就走了進去,在茶几前坐了下來。
沈流雲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這一幕,嘴裡又罵了一句,“霸道!”
這才擡腳走了進去,楊讕十分熱情的對着他的說道,“也虧的我今日來了,否則豈不是要錯過乖徒兒了?”
沈流雲聽了這話,更加來火了,“這是我徒弟,關你什麼事兒!”
夏梨在一旁看着這二人的互動,大約是有些懂了,看來這二人應該不是什麼敵人了,只是怎麼瞧着師傅對着這位楊大俠這麼敵對呢?
楊讕被他懟了這麼多年,自然是習慣了,隨口就應道,“你的徒弟不就是我的徒弟嗎?!”
夏梨看了一眼於海山,於海山對着她露出了無奈的一笑,然後對着楊讕拱了拱手,“楊叔,確實是許久不見了,約莫差不多要有快十年了。”
楊讕端起阿慶烹好的茶,輕輕啜了一口,纔看向了躺在牀上的小寶,又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夏梨,問於海山,“這是你的兒子?”
於海山點了點頭,“正是,纔剛滿月不久,便說帶來看看我師傅。”
楊讕顯然比起沈流雲消息要靈通一些,微微頷首,對着他讚道,“你也是個不容易的,這回大敗樑國,就是我們在京中聽着都很是過癮。幸好當初你要參軍,並沒有聽我們的話,否則咱們大楚可不是要少個大將軍了!”
於海山謙遜的笑了笑,“哪裡哪裡。”
做了郡王爺,還能惦記着自己早年的師傅,楊讕在心中對着於海山暗自點了點頭。
沈流雲也是聽他們這麼一說,也才知道楚國大勝,心中頓時與有榮焉。
因此看着同自己搶徒兒的楊讕,就更加覺得討人嫌,“姓楊的,你有能耐自己收個徒弟去啊!搶我的徒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