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對着定國公又是一拜,“承蒙您的指點,不然我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只是不知今後我該如何做?”
定國公這會兒也沒有再去管於海山的多禮,只是對着他呵呵一笑,然後說道,“他們想玩制衡,你就制衡給他看就是了,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尋個適當的機會同寧國公翻了臉......”
於海山聽他在說翻了臉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心中就更加明瞭了,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就見定國公許是喝了太多酒,也有些困了,說話的聲音也有了些倦意,“你莫要太過擔心,殿下雖然現在忌憚你,但是樑國餘孽未除,四周又有諸國虎視眈眈,他一時半會兒的也是不會動你的。”
於海山將定國公給自己斟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對着他就是一拜,“多謝老國公指點,如今天色已晚,也不好再打攪您的休息,他日小子定會再次前來拜訪!”
定國公聽見他自稱小子,就知道這是讓自己把他當做自家小輩,便對着他擺了擺手,“有什麼好謝的,只是若是要我說啊,我們府上你最好也別來的太勤了......”
於海山嘆了口氣,心中感慨道,身在朝中也是身不由己啊。
從定國公府出來之後,他也沒有再騎馬,而是坐上的了定國公派人送他回府的馬車。
馬車緩緩的駛離定國公府上,此時早已經過了宵禁的時辰,只是來回巡視的侍衛一看到是定國公府上的馬車,就自動放行了。
於海山連續喝了好幾個時辰的酒,饒是他酒量不錯,這會兒也略微有些醉了。並沒有讓馬車一路駛到他的院子外邊,而是在門口就下了馬車,想着回去的路上吹吹風,理理自己混亂的腦子,也能清醒許多。
只是等到他走到自己院子外邊,遠遠的就看見了屋子裡頭還亮着的燈,他連忙加快的腳步,朝着屋子裡頭走了進去。
見夏梨正倚在牀框上看着書,一旁的燭火忽明忽暗的。
夏梨許是被推門的聲音驚動,擡頭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的就是於海山的鋥亮的眼睛。
她嘴角一彎,笑魘如花,紅脣微啓,“你回來了?”
於海山瞧着這一幕,就覺得自己漂浮了一天的心落到了實處,點了點頭,“嗯,我回來了。”
夏梨將手上的書放下,掀開了搭在身上的被子,從牀上走了下來,“忙到這麼晚,趕緊讓人給你打了水來。”
從於海山身旁經過的時候,卻被他一手拉住了手腕,一用勁拽到了自己懷裡,低頭直接就吻上了夏梨的脣。
夏梨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脣裡淡淡的酒味傳來,她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人該是喝多了......
伸手在他的胸前推了推,好容易掙脫開來,“先去洗洗,瞧你一身酒味的,洗洗也舒坦些。”
於海山擡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然後皺着眉頭小聲說道,“沒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