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見他忽然變了臉色,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這新來的縣太爺還真是個鐵面無私的?那他爲何當初要收了自己的錢呢?
眼見的蔣成猶豫了,吳遠也有些着急,可別將戲演過了,到時候真壞了知府大人的事兒,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麼一想,他又接着給蔣成遞話,“將員外與其來求我,不如還是先去找找證據吧!”
蔣成聽了這話,有些煩悶,這事兒還是真是明兒乾的,他也算是心知肚明,又如何能夠找到別的證據呢?
轉念又一想,證據?若是能讓那些人爲他們明兒說話,是不是就算是人證了?
想到這一茬,他點了點頭,但是若是這麼直接走了,好像也不大好,他想到既然上次縣太爺都能收了他的金豆子,這回爲何又不能呢?
想了想又將手中的匣子放在了桌子上,對着吳遠做了個揖,說道,“多謝大人的指點,這點東西不過是在下的一點小心意罷了,您就收下吧!”
吳遠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黑色匣子,上邊刷了漆,也看不出是什麼木料的,只是瞧着做工到是不錯。也沒有推推拒,讓人送了他出去,這纔將匣子打開來看。
這一看還真是叫他吃驚,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哪裡見過這麼多張銀票?也不怪原先的縣太爺沒把持住,黃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啊!
閉上眼睛,啪的一聲合住了匣子,然後才又睜開眼睛,轉手將匣子遞給了身後的下人,“去,和上次的一起封起來!”
蔣成出了衙門,並沒有先回清水鎮,而是去了大牢裡。
水生給看牢門的獄卒塞了點銀兩,點頭哈腰的說了兩句好話,那獄卒掂了掂手中的銀兩,這才鬆了口,“行,你們進去吧!可不能多呆,最多一刻鐘,回頭讓上頭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
水生又應了兩聲,這才小跑着到了蔣成的馬車跟前兒,“老爺,打點好了。”
蔣成點了點頭,從馬車裡走了出來,有些着急的朝着牢房裡走去,他們家明兒不過才十八,也不知道呆在這地方會不會害怕......
才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對着水生說道,“對了,把給明兒的吃食帶上!”
待看清水生手中拎着的食盒時,才又重新急匆匆的朝着牢房裡走去。
蔣明這些日子在牢房裡確實是有些不太好過,這才幾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兒了,顯得腦袋格外的大。
蔣成一路走來,見到裡邊越來越昏暗,時不時的還有一股惡臭飄過來,他的眉頭皺了一路都沒有鬆開,待看見蔣明如今的樣子,就更是心疼了。
衣服還是被抓走的那天,穿的那身,並未換上囚服,但是明顯髒的有些不成樣子了,他叫了一聲,“明兒!”
蔣明正坐在牆角的草堆上發呆,自從他在牀上碰見那老鼠,心中有了陰影,更是再也不敢在牀上睡了,這才抓了乾草堆在角落裡。
這些天以來,他就是窩在那裡休息的,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這兒的飯竟然都是餿的,他是真的一口都咽不下去,是以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就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