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羣討好林靜羽的人。
沈映月就知道,遇到林靜羽準沒好事的。
林靜羽或許已經是沒臉再在她面前造次了,可是那羣討好她的人可不一樣。
“林姑娘,這就是那個樑三爺的娘子啊?看起來也就那樣啊。從前大夥兒總說您和樑三爺纔是天生的一對呢,怎麼的就殺出了她這麼個……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纔好了,林姑娘你說是吧?”
沈映月和樑薰兒本不想理會她們的,可是有一個女子竟然就攔在了沈映月跟前一臉尖酸刻薄地說。
“你讓開,我們回家呢!你們說的林姑娘是誰啊?就是那個畫一幅畫,還能讓我搜子挑出十幾處毛病來的?”樑薰兒不甘示弱地說道。
林靜羽的臉色僵了僵。
沈映月在心裡默默爲樑薰兒點了個贊,總覺得這姑娘真是和樑寒初有些相似的,懟人的時候總能找到殺傷力最強的那點上。
沈映月就不說話了,和樑薰兒手挽手離開。
林靜羽吃了虧,不肯就這樣放沈映月走,便示意身旁的丫鬟說話。
那丫鬟知道了她的意思,不過卻沒有看向沈映月,而是看向那個方纔說沈映月的婦人。
“周太太,您以後可別說這樣的話呢,我們家姑娘和樑三爺般配的事兒,那也是從前別人說的,現在樑三爺都已經成婚了,還說這個做什麼?”
“哎喲,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的啊!從前是多久?前幾天還有人說呢,哦不,是今天,現在都還有人這麼說的,這本來就是很明顯的事兒,林姑娘和樑三爺看起來本來就是很般配的,天生一對的感覺,這可是事實啊,那麼明顯的事情,難道就因爲樑三爺先成婚了,就不能說了?”那婦人深諳討好林靜羽的套路便說道。
林靜羽聽了這話,臉色是好看了不少了,總感覺扳回了一局。
“月娘。”就在這時候,一個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傳來。
沈映月看過去,瞧見了站在沐家門外的樑寒初。
樑寒初身上穿着一身和沈映月身上的布料一模一樣的曳撒,連繡花的圖樣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沈映月的是女裝,因而花紋更加繁複,樑寒初的是男裝,花紋就稍微繡得少一些。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這就是情侶裝。
“初哥。”沈映月小跑着跑了過去。
穿着情侶裝的倆人,怎麼看怎麼般配,而且夫妻倆感情深厚,對視一眼,丟能讓人看出情意綿綿的感覺。
這畫面,對後面的的林靜羽來講就是莫大的嘲諷,林靜羽的臉色都黑了。
沈映月沒有理會林靜羽,連樑薰兒都不說話了。
這種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再說什麼,對林靜羽來講就是最大的羞辱了。
或者說,林靜羽是自取其辱,如果不是她允許那些人說她和樑寒初般配,現在又怎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初哥,你怎麼來了?”沈映月走到他跟前後問道。
“我一直在這兒等着的。”樑寒初寵溺地對她笑了笑,聲音傳到了林靜羽那邊去,林靜羽的臉色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