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叔走過岸邊,直接把手裡的一個木桶往樑寒初那邊扔過去了。
樑寒初站得遠一些,他沒能把水桶扔到樑寒初身前,水桶掉在了樑寒初前面一些的地方,還是樑寒初走了過去把水桶給拿走的。
“文叔,把另一個桶也扔過來吧。”樑寒初接住了那個木桶後說道。
“一個就夠了吧?這另一個給月娘和王妹子,你哪能一個人裝兩桶塘泥的?”
“文大哥,這你就錯了,我們家老三怎可能會讓月娘去幹這下水的活兒呢?”小王氏笑道。
在這個湖裡挖塘泥的村民們可都笑了起來。
“王妹子從昨天就一直在說她表弟和表弟妹的事情了,我們都知道她表弟很疼自己的媳婦咧,文大哥,昨晚上他們就是住在你們家裡的,你難不成不知道的嗎?”有人笑道。
文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裡的木桶往樑寒初那邊扔過去。
“我說錯了嘛……”
“好了文叔,你就回去吧,教教文嬸給你熬藥,咱這邊挖塘泥很重要,你那邊治病更加重要的。”
“文大哥,你就回去吧,你這病都病了這麼多年了,現在老天爺能賜給你一個能幫你把病治好的大夫,你可別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好意啊。”
“哎喲,這事兒應該感謝的主要還是月娘吧?應該說不要辜負了月娘的一番好意。”
……
村民們一邊挖塘泥一邊說,文叔謝過大家就回去了,沈映月繼續同他們說說笑笑。
“咔嚓!”周小暖正再岸邊用一根棍子幫忙把塘泥推開,可不知道爲什麼,木棍竟然自己斷開了。
“哎喲,這是怎的呢?這麼粗的棍子竟然斷開了,這塘泥也不硬啊。”小王氏看着那斷成兩截的棍子說道。
周小暖也是一臉的不解。
“我也覺得很奇怪,莫名其妙就斷了,娘你手中那根比我這根細了不知道多少呢。”
“沒事兒,再去找一根就是了,我也嫌我手中這根太細了,那邊有棵樹,小暖,咱到那邊去找找新的棍子。”
“行。”周小暖看了一眼沈映月手中那根小棍子便點點頭,把自己手中的斷了的棍子給扔掉,可是她眉心卻是皺着的。
“小暖,你這是怎麼了?”沈映月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便問道。
周小暖皺着眉搖了搖頭。
“表舅母,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安,這麼粗的棍子怎麼就會自己斷了呢?剛纔我拿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瞎想什麼的?棍子粗又怎樣?說不定已經有蟲蛀了呢你說是不是?”沈映月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可倆人還沒走多遠,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了談話聲。
先聽到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周小暖聽到那聲音,眉心都皺起來了。
“兒子啊,所以娘才說,你的命就是村裡最好的!別看你爹去得早,小時候人人都覺得你很可憐,現在呢?現在誰還敢覺得你可憐的?那個周小暖就不用說了,那門婚事是你那個死去的死鬼爹給安排的,不算數。後來的周小橙,再到現在的王三姑娘,哪個不是大富大貴的?所以你這就是大富大貴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