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什麼啊?你們沒聽說過嗎?不久前在沐家的茶會上,林姑娘的畫技曝露了。林家不總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結果呢?她其實連畫畫都不會,都是假的,騙人的!”
“可不?這官家千金啊,真的是信不得的,他們家家大業大的,想幫她塑造一個好的形象那還不容易?就算她是一頭母豬,以他們家的勢力,把她說成仙女都是可能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自己來這種地方,似乎不大可能吧?”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自願的?你瞎了吧?林姑娘是自己走進來的,又沒有人逼着她!而且你們瞧瞧她今天打扮得,那麼隆重,雖然是官家千金,可是平常的日子也不至於打扮得這般隆重的吧?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
衆人議論紛紛,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地刺進林靜羽的耳朵裡,林靜羽和冬菊想要解釋什麼,可是現在大堂裡議論聲音那麼大,她們不管說什麼話,都只會被埋沒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
倆人哪裡會想到,原本是來赴樑寒初的約的,竟然變成了這樣的畫面?原本滿懷期待,原來才發現是精心設計好的圈套,是鴻門宴。
林靜羽不敢再待下去了,因爲是偷偷來的,家裡人都不知道,因而連個護衛都沒有,她和冬菊兩個人,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讓大堂裡的人全都閉嘴的。
出了門,進了馬車,林靜羽氣得哭了出來。
“冬菊,爲什麼會這樣?樑三哥他不是嫌沈映月醜嗎?他不是已經想通了嗎?爲什麼會這樣?”
“姑娘,您彆着急,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請……”
“啪!”林靜羽一巴掌扇到了冬菊的臉上,“什麼誤會?現在我的名聲是徹底毀了你知道嗎?原本畫畫事情都竟讓我名聲變壞了,現在你讓我還怎麼在府城待下去?你沒有聽他們剛纔怎麼說的嗎?他們說我配不上樑三哥了,怎麼都配不上樑三哥了!”
“姑娘,您彆着急,還能再想辦法的這……呀!”冬菊的話還沒說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主僕倆險些倒到前面去,幸好冬菊把林靜羽給扶住了。
“老莫,這是怎麼回事?”林靜羽沒好氣地問馬車伕。
“姑娘,前面有人……”馬車伕語氣顫抖地說,他可惹不起這位姑娘。
還有什麼人?直接碾壓過去,壓死他!“
“可是姑娘,他……”
“誰?“
“誰?”林靜羽掀開車簾把腦袋給伸過去,結果愣住了。
站在他們馬車前面的是沈映月和樑寒初。
“你……是你們?你……”
“月娘,今天林姑娘跟你說了很多話吧?你說你都不怎麼搭理她,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禮貌嗎?趁現在林姑娘在這兒,你可以跟她說說。”樑寒初似笑非笑地說。
此時還沒有離開那條街,還有兩旁酒家的燈光映照出來,視線很好。
“沒什麼好說的,初哥,咱走吧。”沈映月挽着樑寒初的手臂離開。
此時什麼都不說,對林靜羽纔是最大的打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