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惡寒,這孫寡婦,好露骨。
孫寡婦見朱能通紅的臉,更是來勁兒了。沈映月想幫朱能說些什麼,孫寡婦就先開了口。
“小兄弟,你別叫我大姐呀,我今年不過二十有六,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的呢。你身上是受了重傷吧?要不這樣,你到我那兒去,我來照顧你可好?
樑老三家這麼窮,家徒四壁的你也沒個睡覺的好地方吧?到我那兒去,我那張牀大着呢,保準你睡得舒服,我還能伺候着你一些。
沈氏她要伺候她自個兒相公,沒空管你的,我有空啊,你到我那兒去,我保準伺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覺得如何?”孫寡婦湊近朱能,一語雙關。
“你……”朱能在軍營里長大,幾乎沒接觸過女人,如今也沒大婚,怎會應對得了這架勢?
“哎喲,你害羞啦?瞧這俊臉紅的,走嘛,去我那兒。我跟你講,我們家那口子還在的時候,就是我伺候他的,我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孫大姐,你們家那口子被你伺候死了,你這是什麼經驗?難道你還想把士弘給伺候死?”沈映月說道。
“你……”
“我什麼我?難道不是嗎?那會子你們家那口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吧?大好的年紀被你給伺候死了,士弘可消受不起。”
“沈氏,你……你怎麼說話呢你!”
“用嘴說話的,而且說的是實話,怎麼了?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你……”
“你滾不滾。”方纔一言不發的樑寒初突然擡起眸子冷着眼看孫寡婦,兩道視線想一雙冰刀,又鋒利又寒冷。
孫寡婦嚇得雙腿一軟,轉身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
“沈氏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家了村裡最好看的男兒郎嗎,男人關了燈都是一樣的,瞧她那得意勁兒。”
“譁!”孫寡婦話音剛落,腳下突然打過來一個破舊的豬籠,是樑寒初扔過去的,他腳邊剛好有個被人扔掉的破豬籠。
“你很喜歡那玩意兒?”樑寒初指着那破豬籠。
孫寡婦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輕哼了聲就離開了。
樑寒初的意思不就是要她浸豬籠?她怕什麼?
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又不是沒人知道,村裡人見她一個女人自己帶着個孩子不容易,就沒人跟她計較,她也因此越發肆無忌憚了。人生嘛,快活就好。
她不怕浸豬籠,沒人會讓她浸豬籠,她怕的只是樑寒初現在那兇狠的眼神。
這樑老三真是難搞定,從前他未娶妻的時候她也去勾搭過他,哪想到他一個沒碰過女人,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竟然有着超強的自制力,生生把她拒絕了?
想到這裡她越發不滿沈映月了。樑老三那麼好的身材,那麼俊的一張臉,這男人她都沒嚐到,憑什麼沈映月一個胖子卻能獨佔呢。
孫寡婦悶悶不樂地離開,中途遇見返回來的沈玉華他們,還氣呼呼地瞪了他們幾眼。
沈玉華幾個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也沒理她。
“你們仨兒去了哪兒了?”沈映月瞧見他們回來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