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沈映月聽了茶攤攤主這話，眉頭都皺起來了。
要五歲才收，小糰子現在還沒到兩歲，這可怎麼辦纔好的。
別人家的孩子在他小糰子這個年紀都開始啓蒙了，要是比別人晚了，那還得了的？
“你們是想送你們家孩子去私塾啊？”茶攤攤主問。
沈映月點點頭。
“是啊，但是不收，真的是沒辦法啊……我們家又沒條件請先生。”沈映月嘆了口氣。
這年頭請先生可是得包吃包住養在家裡的，就好像林如海給林黛玉找的賈雨村一樣。不然人家考上了舉人的，那兒肯受委屈？
他們現在住在上十二衛的官舍裡頭，本來就很擠的，自己家裡人住都快挪不了步子了，要是再多個先生來，根本就沒辦法安排的。
“那沒關係啊，咱別和那些大戶人家比。剛纔那些丫鬟都是些大戶人家的丫鬟，什麼齊家、沈家那些，哪個家族說出去都是響噹噹的，咱怎能和他們比呢？咱平民老百姓，好好做好咱的事兒就夠了，別管他們那麼多的，和那些人比，怎可能比得過不是？還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哎呦，這位客官，您要點什麼？”茶攤攤主和沈映月講了一會兒，又有客人來了，他連忙招呼去。
沈映月聽了他的話還是皺皺眉頭。
她到底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的，對小包子小糰子的教育她也是不含糊。雖然他們現在真的沒什麼錢，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人，但是小包子小糰子的教育問題，她是不想忽略的。
“月娘，你也識字的，你自己在家給小糰子啓蒙也可以，不一定非得請外面的先生。小糰子他是你的親生兒子，難不成還有哪位先生比親孃對小糰子還上心的。”白柔見沈映月皺着眉的樣子拍拍她的手背道。
花氏也在一旁勸。
“是啊月娘，既然你也識字，那你來自個兒教他就好。何況就算小糰子能去私塾上學，那小包子怎麼辦？小包子是女孩子，可是不允許去私塾的，所以反正你都是要在家自個兒教小包子的，多小糰子一個伴兒，兩個娃兒相互學習，對他倆進步也是好的。”
“這倆在一塊兒哪兒會相互學習啊，忙着玩還差不多。”沈映月看着數船數累了，過來和他們坐一塊兒休息的小包子小糰子道。
兩個娃兒排排坐着，還不忘對對方笑嘻嘻做鬼臉，玩得可開心了。
“而且我過不了多久就要生娃了，到時候家裡需要照顧的孩子更多，我又要坐月子調養身體，哪裡能顧得來這麼多的，我真是怕會耽誤小包子小糰子。”
“這……”白柔本想說她也識字，在沐家的時候學過認字的。可想了想，沈映月要坐月子調養身體，她難道就不得照顧沈映月嗎？她照顧沈映月，忙裡忙外的，哪兒有空給孩子啓蒙。
等沈映月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家裡就三個孩子了，她也總不能顧了小糰子忽略其他兩個的。
“月娘，我倒是想到了個辦法！”過了一會兒白柔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