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和樑寒初坐在牛車上,還沒趕到鐵匠鋪呢,就聽到街上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那是樑老三吧?縣學裡頭最好看的那個,他不是娶了沈縣丞的那個又醜又胖的女兒嗎?怎麼現在身邊的是另外一個姑娘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啊?就是因爲他娶了那麼醜的沈大姑娘,才需要再找個女人的,否則啊,你想想那沈大姑娘,哪個男人肯碰喲,如果我是樑寒初,我也得去找別的女人。”
“可是樑家不是很窮嗎?誰願意跟樑老三?”
“窮又怎樣?你剛纔說他是縣學裡最好看的男人,你這話我不同意,我活了四五十歲了,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就是他,所以估計他不是縣學裡最好看的男人,而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就他那長相,那身材,別說窮了,就算負債累累,也有小姑娘會心甘情願跟他。他過去那麼多年沒成婚還不是他自個兒一直看不上?從前縣城裡多少小姑娘相中他啊。
而且你看看那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這年紀的小姑娘哪會想那麼多啊,心動了就心甘情願跟着了。樑老三這回也算開竅咯,從前拒絕了那麼多小姑娘,現在好了,娶了沈大姑娘那醜女,終於知道這些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的好了吧。”
……
沈映月聽着這些議論,只覺得好笑,就當街握住樑寒初的手了。
他竟然被剛纔那大嬸說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真的是這樣嗎?她瞧着他,的確覺得他哪兒都好看,就連被她握在手中的大手也顯得那麼好看,骨節分明,又大長又有力,手掌很厚實,掌心上長着的繭子也顯得很性感。
“初哥,剛纔那些大嬸說,以前有很多小姑娘心甘情願跟你,這是不是真的?”
“你吃味兒了?”
“纔沒有呢,誰吃味兒了嘛。”沈映月笑着往他身上湊過去。那麼多小姑娘倒追他,還好他沒接受,否則這好男人就是別人家的了。
瞧見她挨在樑寒初身上的樣子,街上的大媽又議論開了。
“哎喲喂,這真是太高調了吧。那沈大姑娘還真是可憐啊,被咱縣最富有的公子哥兒給背叛了,現在又被最好看的男人背叛,真慘。”
“慘什麼?那沈大姑娘哪有這小姑娘好看啊,就沈大姑娘那樣,她哪兒有資格跟最富有的男人或者最好看的男人在一塊兒?這小姑娘,不說別的,就說長相,跟樑老三還真般配。”
……
沈映月聽到那些大嬸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就跟銀鈴一般。
到了鐵匠鋪,她把銀塊和要求都跟鐵匠說清楚。農耕社會的鐵匠鋪主要是打農具的,這會子秋忙快結束了,接下來的冬天因爲冷也沒什麼農活可以乾的,打農具修農具的很少,因而鐵匠鋪很閒,今天就只接了沈映月這一單活兒。
做銀針並不難,銀比鐵更容易燒軟,把銀燒軟捏長打磨,今天天黑前就能把她所需的銀針打好。
付了定金,沈映月就和樑寒初往惠民藥局趕去,還沒進門,就瞧見大使氣勢洶洶地跑出來,一臉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