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停有人應和。
“那我們明兒就到福來客棧嚐嚐這個黃鱔幹!”
“好,歡迎大家來,歡迎啊!”張福來笑得一張小胖臉都快擠成一堆了。
衆人知道明天就能吃到黃鱔幹,便紛紛散去,張福來已經預想到他以後的生意有多好了。
他和樑寒初把幾籮筐的黃鱔幹都搬上牛車,往福來客棧那邊運回去。到了客棧,馬上找了秤桿出來秤。沈映月和樑寒初的這幾籮筐的黃鱔幹有兩百四十三斤,張福來說什麼都堅持按二百五十斤算,給了沈映月十貫錢。
沈映月推脫不過,便收了下來。張福來親自把他們送出客棧,還送了兩捆草料。
“我們客棧生意不好,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沒什麼東西可以送給你們的,這點乾草還能喂牛,等以後生意做起來了,有什麼好的,我再送給你們。”
“張福來,你怎麼這麼客氣呢?不過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沈映月把草料收了下來,才道別。
離開福來客棧沒幾步,就見到恰巧從陸家回來的林海帆。
林海帆剛下轎,就朝沈映月走了過來。
“月娘,今天在路上聽說了你一些事情,你能變好是好事,沒隨你孃的壞性子,我很欣慰。你今天是想到青家酒樓賣黃鱔嗎?杜掌櫃拒絕了你是不是?東家是我外甥,開酒樓的錢也是我給的,我去跟他說一聲,他們就會收你賣的東西。”
“誰稀罕啊,嘔……”沈映月剛和林海帆說一句話,突然一陣反胃,吐了出來。
“月娘,你怎麼了?”樑寒初緊張地扶着她。
沈映月拿出手絹擦擦嘴。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反胃。她擡頭看林海帆。
“大概是看到某些始亂終棄,無知懦弱,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不相信的渣男感到反胃吧,嘔……”沈映月剛說完一句話,又吐了。
“月娘,抱緊我。”樑寒初不再理會林海帆,抱着沈映月上牛車,迅速地往惠民藥局趕去。一路上沈映月一直在他懷裡吐,樑寒初都要急死了。
沈映月吐得七葷八素的,因爲胃裡的東西都消耗光了,她只能乾嘔,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要吐出來了。
“月娘,別怕,別怕。”樑寒初摟着她安撫她,焦急地把她帶到惠民藥局,下車橫着把她抱進去。
“有沒有女醫在!”他第一句話就大吼,那氣場把惠民藥局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連大使都被他嚇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月娘她怎麼了?”蕭棄疾也很關心沈映月。
“大使,您給她看看吧,都怪我,今天讓她太勞累了。”
“趕緊的,趕緊幫她送到裡面去。”蕭棄疾見到沈映月臉色蒼白也是急壞了。
樑寒初二話不說就抱着沈映月進去,蕭棄疾也很快就安排了一名女醫過來。
女醫王婆六十歲左右的樣子,滿臉的皺紋,也顯得很慈祥。
她給沈映月把脈,先是臉色一變,接着又笑了起來。
“老三,月娘,恭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