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是不趕的,山楂樹都已經種好了,家裡人有人每天幫着澆水的,只要水分充足,山楂樹就沒事兒,我們可以多在這兒住上天。現在住在文叔文嬸家也很方便。何況現在秋天,天氣很是乾燥的,這塘泥是可以乾得很快的。”沈映月道。
村民們向相關也都覺得有道理。
“說的也是啊,現在這個天氣是乾燥得很的,早上洗的衣衫不到傍晚就幹了呢,我前陣子還把冬天的衣服都翻出來洗了一遍,這都放了打大半年的沒穿,怕是有味兒的,那麼厚的衣服,也是一天內就乾透的。”一名四五十歲的大嬸說道,說完把剛剛提上岸的一桶塘泥“嘩啦”一下倒在湖邊。
沈映月嚇了一大跳。
“大嬸,你這是幹什麼呢?這挖出來的塘泥倒掉做什麼……”
“這不是要晾乾嗎?就放在湖邊晾乾啊。”
“這多浪費啊,湖邊還有很多泥沙,這些泥沙可沒有塘泥這麼肥的,塘泥和它們混在一起,到時候我也不會帶走,那不是浪費你們的體力嗎?”
“嘩啦……”沈映月話音剛落,湖面上傳來一陣水花聲,一個大叔從水面冒出來,還提起了一個裝滿塘泥的水桶。
這大叔就是剛纔那大嬸的相公,沈映月昨天見過的。
大嬸見到自家男人冒出水面,就淌水過去接住他手裡那桶塘泥,再把手裡已經空了的木桶交到大叔手中,最後又淌水回來,把手裡地那桶塘泥“嘩啦”一下又倒在岸邊。
“什麼浪費不浪費的?這塘泥裡這麼多的水,要是先擔回到你文叔文嬸家那邊去,路上花費的體力更多呢。我們也知道湖邊泥沙很多,大不了我們再多挖幾桶塘泥上來,到時候堆在岸邊都晾乾了,你們拿走上面那層不就好了?”大嬸一邊把剛倒在岸邊的塘泥攤開一邊說。
沈映月想想也要有道理,溼漉漉的塘泥擔回去晾乾,浪費的時間和體力還更多呢。還不如直接在湖邊晾。
“月娘啊,你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農婦,雖然你總說你也是村裡人的,可是這幹活的人和不幹活的人,我們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你就是個富貴命,所以這農活的事兒啊,你懂的還真不一定比我們多的。”大嬸笑道。
沈映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剛纔她也是腦袋抽了才說那樣的話吧。
“別說你了,還有這小暖也是的,小暖也不像是幹農活的。小暖現在這樣子真是俊,從前在村裡總是做着幹不完的活兒,我們走不知道她原來生得這般俊俏的,今天一看,才知道這女娃兒長得真是不賴,以後肯定也是大富大貴的人的。”
“吳嬸您別這麼說,我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的……我……我以後還是要多幹一些活兒。沒有做公主的命,我就不要存着做公主的心的……咱都是農村出身,可不能忘了本……”周小暖臉上倒是露出一絲愧疚來,似乎被說不幹活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似的。
大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