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有一隻小獅子,小時候被一隻老虎欺負,它發誓長大後一定要找那隻老虎報仇。等它長得跟老虎一樣大的時候,去找老虎決鬥,可是老虎比它多了很多戰鬥的經驗,所以它還是打不過。於是小獅子勤學苦練,練出了一身好武藝,最後終於打敗了老虎,報了大仇。”
“真是隻勵志的小獅子。”樑寒初在炕爐前烘了下身上的寒意,等暖和了,才爬到炕上鑽進被窩抱住沈映月。
沈映月本就窩在暖烘烘的被窩中,現在又被一個暖烘烘的暖爐一樣的男人抱着,她頓覺更暖和了。這個冬天還真是不太冷。
“睡吧。”樑寒初把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髮,“別想小獅子了,我的小娘子纔是最重要的。”
“好。”沈映月安心地讓他抱着,睡過去了。
她心裡想着,她就是那隻小獅子,林海帆就是那頭大老虎啊。
林海帆現在很厲害,家大業大,又和陸家合作。那又怎樣?他這頭大老虎就只知道藥方,對醫術、藥理是一竅不通,總是吃老本。而她這隻小獅子卻在慢慢成長。
沈映月做夢了,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威武的小獅子,一爪子撓到林海帆那頭大老虎身上,大老虎瑟瑟發抖連連求饒,她再一爪子撓過去。
這個夢做得舒心,她在樑寒初懷裡笑了自己都不知道。
樑寒初還沒睡呢,他抱着她睡不着,哪想她中途竟然自個兒開心地笑起來了呢。
“月娘,你沒睡?”
沈映月沒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笑。
“真是個孩子。”樑寒初在她頭頂上親了親。
樑寒初溫暖的大手往她腰上一摟,她剛懷上,肚子還沒有一點突出,就跟沒懷上的時候一樣,他一隻手都能握住。再往上,他就握不住了,他的手很大,她的某個地方更大。
她真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樑寒初只覺得一股熱氣往鼻子上涌,他知道這會兒不能碰沈映月,因而只好把她放開,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
……
第二天沈映月睡到日上三竿,被窩還是暖暖的。
她有些依依不捨地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好出去,果真見樑寒初在竈房忙活,有一陣陣小米粥的清香傳來。
穿着一身短褐的他手中拿着一個大勺子在煮粥的鍋裡攪了攪,又是一陣陣帶着清香的霧氣傳上來,讓整個竈房都蒙上一層氤氳。
一個高大健壯的大漢拿着勺子做這樣細心的活兒,竟有種反差萌。
“月娘,你怎麼起這麼早?粥都沒熬好呢。”樑寒初手中抓着勺子回過頭。
“我睡飽啦。”沈映月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擡頭就瞧見他眼睛底下有兩圈明顯的青紫色。
“初哥,你這是爲了起來煮粥而沒睡好?”她踮起腳尖,手中按在他眼睛底下的青紫上。
樑寒初怕她摔着,就用手環住了她的腰。
“沒有。”樑寒初眼神有些閃爍。
“那你這裡怎麼黑黑的?你就是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