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住手,你……你這是巴結老三?見他是百戶你就巴結他是嗎?你蠢不蠢的,你巴結他有什麼用?他幫過你什麼嗎?連一點農具都不捨得先借給你用,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巴結的,你待他再好也從他這兒撈不到任何好處!”
“樑振興你這樣說就太過份了,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齷齪好嗎?二哥他對我們好是從來都不圖回報的,也不是等初哥做上了這百戶纔對我們好。當初我被你們趕出來,一無所有,還不是二哥對我伸出援助之手?不要把二哥想象得跟你一樣。”沈映月氣不打一處來便說道。
“你……”樑振興被戳穿了,“那是老二傻,得不到好處還來幫你們,就是個傻子,老二你圖啥呢?”
“咔嚓。”樑寒初不廢話,抽出腰間的佩刀就直接往樑振興頭上划過去,樑振興頭頂的髮髻整個兒被大刀給切斷,全都散落在地上,那刀揮過來的時候帶來的那陣子寒氣侵襲到他的頭皮上,冷得他頭皮發麻。就算刀子不冷,樑寒初這動作也是把他嚇得半死的了。”
樑詠威見樑振興嚇得渾身發抖,猜他也不敢造次,就鬆開鉗住他的手,樑振興跟一灘爛泥一樣跌坐在地上,坐在他那頭已經被斬斷的頭髮上。因爲頭頂地頭髮都被削斷了,他看上去有些像是禿頂的樣子。
沈映月看了過去,發現他頭頂的斷髮只有大概不到一毫米的長度,剛纔如果樑寒初的動作稍有偏差,就是直接削到他的頭皮上了。
她也知道樑寒初的身手極好,可是見到這個也依舊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一股尿騷味兒傳來,樑振興嚇得尿褲子了。
“老……老三……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是讀書人,現……現在還是個官,你……你不知道嗎?”
“知道,那又如何?你該慶幸爹孃還健在。”樑寒初的佩刀伸到樑振興的下巴上,冰冷的刀尖兒就頂住了他的下巴,還輕輕往前刺了刺,樑振興的下巴滲出血水來。
“我不想讓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你現在還能活着的唯一的理由。”樑寒初說完才把佩刀收起來、
樑振興這回是真的怕了,他踉踉蹌蹌地起身想逃,剛要跨出門檻,就被樑寒初從背後叫住了。
“弄髒了我的屋子,你不打掃乾淨?”
“我馬上……馬上打掃。”樑振興都嚇得要死了,哪兒還敢說一個不字的,哆哆嗦嗦地去找掃帚來打掃,還提水來洗地板。
他被嚇得幾乎渾身使不上勁兒,效率很慢,樑寒初偏要站在他旁邊看着他幹活,沈映月回去陪孩子了,他還留下來看着,樑振興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了。
等打掃完樑寒初的屋子,他才哆哆嗦嗦地回去。
農忙結束了,家裡人閒得很,秦氏他們正坐在家門口縫補衣服,就瞧見他頂着一個禿頂了似的的髮型回來了。
“孩他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有沒有拿回來什麼東西?”
“別提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招惹老三了!”樑振興回憶起剛纔樑寒初那豺狼虎豹一般兇狠的眼神心有餘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