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個澡。”
沈映月受不了自己身上這味兒了,而且還黏黏膩膩的,早上燒火做飯可不是輕鬆的活兒,她早就熱出了一身汗。
“我去給你燒水。”
“不用,我用冷水洗就好,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用熱水洗我又得出汗了。”主要是,她這身子這麼胖,得燒多少桶熱水纔夠洗呢。
“那我去給你擔水。”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你呆在家裡休息,今天做九個人的早飯你也累了,坐會兒吧。”
“嗯。”沈映月是想借助所有機會多幹活,好減肥,不過見樑寒初堅持,她就留下來。
也好,剛出完汗馬上就用冷水洗澡本就對身體不好,如果她自己去擔水,擔回來了一樣也得等汗下了才能洗,還不如直接讓樑寒初幫她提呢,她一會兒還要去縣城一趟,因而不想在洗澡這件事上耽誤太長的時間。
樑寒初走後,她本想做幾個瑜伽動作的,等發現她已經胖到連做瑜伽都能出汗的時候,她只能放棄。
這身肥肉,什麼時候才能減下去哦。沈映月無語望天,人胖,真是連瑜伽這種運動都嫌棄她。
樑寒初幫她提了兩桶水回來,放到她的澡房後再去給她擔兩桶。
爲她做這些事,他莫名地有種滿足感。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個淡漠的,不會對什麼事情生出太多感情的人,如今這份滿足感讓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
他有他的抱負,也有爹孃對他的期盼。
樑仲福有三兄弟,他和樑叔福年輕時候都曾經在行中書省任職,後來他因爲受傷離任,樑叔福卻步步高昇,如今已經是北平布政使了。
樑仲福一家都曾想,如果當初樑仲福沒有受傷,而是繼續在行中書省做下去,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高官了呢,就算做不了正二品的布政使,以他的能力,至少也能成爲從三品的參政吧。
這個猜想讓樑家人都爲樑仲福當年的離任感到遺憾,也讓樑仲福夫婦對他們的三個兒子寄予厚望。
樑仲福三個兒子,就屬樑寒初長得最高大,最孔武有力,偏生看上去最不像書生,渾身上下都有着一股武夫氣質的樑老三卻是頭腦最靈活,唸書念得最好的,因而樑家三兄弟,只有他考上了縣學,成了廩膳生員。
因而他在縣裡上學,不僅是想施展自己的抱負,更是承載了爹孃的期盼。他一直都是爹孃的驕傲,對這點,他很淡然,內心不起什麼波瀾。
偏偏爲沈映月擔個水他都能這般滿足,這也許就是男人的本能吧,通過滿足異性而得到滿足感,儘管他的媳婦兒一點都不漂亮。
樑寒初擔了第二擔水回來,沈映月正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前等他呢,就同他一塊兒進浴室去了。
“初哥,四桶水夠了,謝謝。”沈映月把她換洗的衣服和搓澡的巾子進來。
樑寒初剛好把水桶放下,他的褲腳挽了起來,露出健碩的小腿,讓沈映月想到昨晚上在月光下看到的,他什麼都沒穿的樣子,一張臉馬上又紅了。
“你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