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生一左一右地扯住沈映月和樑寒初的衣角。
“三哥,映月姐,涼粉大賣後這個鄭掌櫃的被他們的東家罵了一頓,罵他爲什麼要趕走你倆。他是個極其好面子的,當着很多人的面被罵了,就記恨上咱了,昨天晚上就到我家那邊去罵罵咧咧的。”趙水生小聲地說道。
沈映月和樑寒初明白了,他們早應該想到的,這個鄭掌櫃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初把他們趕出去的時候那般惡言惡語,他們又沒怎麼得罪他,因而如今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實屬正常。
“你們在嘀咕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大家自己過來瞧瞧,這個攤子一開始就弄出那麼大的噱頭來,多少人說他們的東西很新鮮,前所未聞前所未見的?多少人因爲這個所以纔來關注他們的,我還當有多厲害呢,結果呢?來來去去就是那兩樣東西,還是誰都可以做的爛大街的東西。,
竟然還有人說他們的東西比千草堂的還好吃呢,千草堂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別人做,那也做得沒有千草堂好,更無法取代千草堂的,哪想他們啊,賣得和滿大街賣的那些有什麼區別的?有必要把自己擡得那麼高嗎?”
“那也不管你事吧!我們就是愛賣涼粉,賣燒仙草怎麼了!不可以嗎?”趙水生氣呼呼地說道。他膽兒小,一個人的時候不敢頂嘴,如今有沈映月和樑寒初在,膽兒就大了些。
“哎喲哎喲,你們聽聽,趙水生這是自己承認了,承認他們就只會賣燒仙草了,這多丟人啊,嘖嘖嘖,哪兒能跟我們千草堂比的?我們千草堂隨便拿出一樣東西來,都是別人沒辦法模仿的,就你們這,嘖嘖嘖……”
“你……”
“行了水生,別跟他們說那麼多了,咱先來賣酥餅吧,這酥餅我今天可是一大早就起來做的。”沈映月打斷了趙水生。
趙水生聞言眼睛一亮,樑寒初已經把蓋在食盒上的布給解開了,一陣甜絲絲的酥餅香味兒傳了出來,令人食指大動。
鄭掌櫃的頓時愣住了。
趙水生有些慫包地站到樑寒初身後,再探出個腦袋來看向鄭掌櫃。
“你……你不是說我們只會賣那些爛大街的東西嗎?這酥餅多香啊,我們映月姐和樑三哥本事可大了呢,纔不是只會做那些人人都會做的東西呢!”
“你!”鄭掌櫃的被打臉了,一時間答不上來,而過來圍觀的人都看着那些酥餅議論起來了。
“哎喲,瞧瞧這金黃的色澤,瞧着就很好吃啊。”
“我們家也經常做酥餅的,可是哪能做得那麼好看的。”
“光好看可不行,酥餅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不過美食都講究個色香味俱全,賣相自然也很重要,這酥餅是真的好看。”
“這麼香的酥餅,肯定很好吃的吧,不用懷疑了吧。”
……
“哇哇哇!”就在大夥兒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看上去三四歲的小女孩突然哭了起來,旁邊一個嬤嬤模樣的婦人把她抱了起來。
“哎喲,姑娘,你怎的突然哭了呢?別哭呀,要是讓老爺知道你哭了,可不得罰老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