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回來了?”沈映月沒話找話,她只是不想那麼尷尬。
“農忙,書院放了一個月的假,等秋收結束後纔開學。”
“哦。”沈映月點了點頭。
樑寒初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四處亂瞟的眼神出賣了他。
屋子就這麼小,來來回回看那麼多遍,分明就是對沈映月的改變感到不可思議。
屋外突然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又偷東西了喲,到底有完沒完的?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老祖宗留下來的話果就是沒錯,樑家這家賊又在偷東西了,還偷自家人的。
月娘,我們樑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娶了你這麼個媳婦兒呢?八輩子祖宗都要被氣得活過來咯,造孽呀……”這是樑家二姑娘的聲音。
樑二孃是樑寒初的姐姐,今年已經二十三歲,在古代已經是個老姑娘了,至今卻沒有嫁出去,因而還和樑家人生活在一塊兒。
這會子找沈映月麻煩來了?
沈映月心中一陣嗚呼哀哉,原主偷的東西實在太多,她都不知道樑二孃現在說的是什麼,不過她似乎沒有偷自己家裡的東西吧。
算了,既然佔了人家的身子,總得收拾原主留下的爛攤子的,否則怎麼用這身子活下去呢。
沈映月站起來走出門去,樑寒初也跟着出來。
樑二孃拉着樑景的手站在門前,見到沈映月就指着她破口大罵。
“你今天早上不是剛搶了阿景的饅頭嗎?搶了東西還不過癮,又開始偷東西了是吧?果然狗改不了吃史!”
“二姐,有話好好說,月娘拿了什麼,我讓她還回去就好,一家子說什麼偷呢。”沈映月還沒說話,樑寒初便開口道。
他一邊說一邊把沈映月拉到自己身後護起來,這下樑二孃的臉更黑了。
“哎喲,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咯,沒天理了!俗話說得好啊,血濃於水,這沈家姑娘嫁到樑家來後我就不懂什麼叫骨肉親情咯,這弟弟爲了媳婦一個外人就不認我這個姐姐咯,老天爺啊,沒天理了啊!”樑二孃一個勁兒地捶胸頓足。
“二姐,月娘她嫁到了樑家,就是我們樑家人,你怎可說她是外人?”樑寒初陰沉着一張臉對樑二孃道。
他沒有樑二孃那般歇斯底里,可這沉着的樣子,硬是有種能震懾人的氣場,樑二孃嚎得都那麼沒底氣了。
這一刻,沈映月突然對這個男人有了些許的好感。
根據記憶,樑寒初對自己媳婦並不滿意,可是在自己媳婦被人刁難的時候,他還是選擇護着自己的媳婦,也算是個有擔當,負責任的男人。
在個人喜惡和責任心跟前,他偏向於尊崇後者行事,這心性,果真對得起他的外表,夠爺兒們!
光是這點,就比那個自小就跟她有婚約,卻因爲她長得醜就跟她妹妹私下苟合的陸大公子要好得多了。
樑家大房、二房的人剛好從地裡幹活回來,聽到這邊的動靜都被吸引了過來。
“這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