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什麼呀!”沈映月的臉都皺成了一團。樑寒初是個莊稼漢,還時常打獵,力氣有多大可想而知,她覺得她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初哥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你先說,你在縣城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陸景林欺負你是不是?我剛纔聽到從縣城回來的人說了,真他孃的膽兒肥了,連老子的女人都敢欺負!”
“初哥……你先消消氣……”沈映月又是感動又是無奈的,上次知道她被樑周氏羞辱幾句,樑寒初也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現在知道她被陸景林找茬,他也是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子很嚇人?他到底是在關心她還是嚇唬她呀,而且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兇很多。
還有……他剛纔爆粗了?
雖然沈映月不得不承認,樑寒初爆粗的時候很爺兒們,很硬氣,充滿了雄性的張力,很迷人,可是……也讓他看上去更嚇人了呀。
他難道忘記自己是書院裡的生員了嗎?沈映月真是覺得他跟書生一點兒都不像,偏偏就是個有朝廷編制的生員!
“月娘,你怎麼不說話,你告訴我,那兔崽子是怎麼欺負你的!老子宰了他!”
“初哥……疼……”沈映月快哭了,真是疼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
樑寒初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纔有些內疚地鬆手,一張大刀闊斧鑿出來般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多了一絲可疑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的神情終於變得溫和下來,眼裡的怒意被似水般的柔情取代。
“月娘,對不起,哪兒疼了?”
“沒事沒事!”沈映月見他又朝自己伸手,嚇得後退了幾步,她纔不想再被這力氣跟牛一樣大的男人抓。
她沒料到的是她腳下剛好有一塊大石頭,後退的時候不小心踢中,她光榮地往後倒去了。
樑寒初反應很快,伸手準確地撈過她的腰,一把把她往懷裡帶。沈映月趴在他的胸口,雙手不知怎的竟然就環上了他的脖子,他的大手就按在她的後腰上,用力把她往懷裡扣。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能聞到他身上夾雜着青草芳香的麥子香,能感受到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她的臉迅速地發燙,連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速加速。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有人擔着兩擔麥子往這邊走來,見到沈映月和樑寒初便“嗤”一聲笑出聲來。
“喲,這不是老三啊,原來你跟你那胖媳婦感情這般好,難得你不是以貌取人的啊,就你媳婦那醜樣子,別的男人見了恐怕要避之不及喲,你還這般疼她,難得難得。”
沈映月聽得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樑伯福的大兒子樑發財,比樑寒初年長十歲,樑寒初還得喊他一聲堂哥的。
沈映月就不爽了,怎麼樑伯福全家都這麼愛找她茬的,好歹也是親戚來到的。
樑寒初冷冷地看向樑發財那邊,說了一句讓樑發財臉色大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