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真的沒覺得有半點委屈的。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住的地方可比這裡要差多了,那會子她都沒覺得多委屈,只想着怎麼賺錢的。
何況現在她們早已擺脫了當初的窮困潦倒?
就好比在二十一世紀,窮苦的農村人住在農村老房子裡,可能會覺得很苦。但是城裡一些有錢人倒是願意花錢特地到村裡去住一陣子,還覺得好玩呢。
因爲身上有錢,那些錢給了自己安全感,讓自己知道自己不會過苦日子,因而住在村子裡倒是成了體驗生活了。
沈映月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他們又不是因爲沒錢才住在帳篷裡的,只是爲了方便而已。
住在帳篷中她還感覺挺新奇的,尤其樑寒初還特地給她弄了個能看到星空的窗口,滿滿的都是驚喜。
“這倒是。”老陸頭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沈映月他們的帳篷比他們的茅草屋好很多。
沈映月看到老陸頭的神情,倒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於是連忙解釋。
“我說的不是你們的房子啊,我說的是所有的茅草屋。苫布的遮風擋雨是真的比茅草屋要好的。從前我們也住過茅草屋,還是漏雨的呢,那會子我們都堅持過來了,現在睡個苫布的帳篷而已,哪能就受不了了呢?昨晚我們別提睡得多安穩了。”
“這就好,這就好。”
“陸老伯你過來看下這鍋粥,我去幫下大丫,這個坡有點陡,擔着水不好走的。”樑寒初道。
老陸頭點點頭,就過去幫看粥了。
沈映月也幫忙。
天漸漸亮了起來,安靜了一個夜晚的小村莊也在逐漸變亮的晨光中甦醒過來了,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大家夥兒都起來做早飯了。
也有些早的,已經扛了農具,下地幹活去。
有人經過這邊的山坡下,看到大丫二丫沈映月他們,都驚呆了。
“這……這是瑩姐兒回來了?那是大丫嗎?瑩姐兒的女兒?”有個五十出頭的農家漢瞪大了眼睛看向大丫娘問。
大丫娘還沒嫁出去的時候,村裡的人都叫她瑩姐兒,這稱呼村裡人一直用到現在,那些沒見過她的後生們,也會跟着村裡年長些的這般喊她。
聽到農家漢這麼說,又有一些村裡人圍過來了。
“真的是瑩姐兒啊!十多年沒見了,還是能認出來的。”
“瑩姐兒怎麼突然回來了呢?你爹孃真的是天天盼着你們回來的啊。”
“十幾年不見,大丫都怎麼大了啊,十幾年前大丫還是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的。聽說除了大丫,你後來又生了個女兒,叫二丫的對吧?今天帶回來了嗎?聽說你因爲沒生兒子被……”有個五十幾歲的婦人見到大丫娘也噼噼啪啪說着,說到最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因而連忙打住。
其他人尷尬地笑了笑,就幫着轉移話題。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你爹孃真的是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帶孩子回來的,每天都到村口望呢。”
“可不啊?都快成了望女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