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真這麼小氣?”沈映月似乎猜到了什麼。
“是啊,以前他跟人家下賭注那都是下一文錢,兩文錢的,沒見過他那麼大方的,真的很奇怪,竟然一下子就輸掉了五十兩,太奇怪了。
我們是小包子和小糰子出生前幾天回村的,在那之前看到他還是小氣得很,怎的這麼短的時間沒見他竟然變成這樣了呢。”
“賭上癮了唄,這賭博就是這樣,一旦沾染上,很難改得掉的。說不定你們回村之前他就已經上癮已經想要賭大了呢,只不過你們沒看到罷了。”沈映月說道。
其實她猜到了,這可能是樑寒初的手筆,而且很大可能就是他做的。
否則爲什麼事情就這麼巧,就是在朱氏惹過她之後朱老大才出事呢?昨天他還說他要好好教訓朱氏的。
況且,爹孃家這邊出事了,樑寒初竟然不過來,這也不正常,除非這一切就是他的安排。
夏靜寧她們聽沈映月這麼說,倒是沒有懷疑什麼,甚至都還信以爲真了。
“那以後我可不能讓我哥染上毒癮,讓他好好在城裡做木匠。”
“我也是,晚上回去跟我哥說說,讓他好好當兵,保家衛國,一兩文錢地賭博也不能去賭。”
“嗯。”沈映月只是點了點頭。
其餘來圍觀的村民也議論紛紛。
“這賭啊真的不能去做,輸了真的就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賭博害人啊。”
“也不能這麼說啊,菜刀還能殺人呢,有人用菜刀殺死人了,還能怪菜刀?都是這朱老大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做燒餅攤做得還是不錯的,做了這麼多年他不是在縣城買了個鋪子安身立命了嗎?現在好了,鋪子也沒了,除了把鋪子輸出去,還欠了五十兩,我看他這輩子真是沒法翻身了。”
“何止他他,這一家子妻兒老小都沒好日子過,現在還求到這已經出嫁的妹子這邊來了,丟人不丟人的。”
……
議論聲越來越多,朱氏和朱老大聽着這些聲音鬧得就更厲害了。
“二妹,你真的不幫我嗎?我們爹孃死得早,從小就我倆相依爲命,當初你嫁人,還是我給你攢錢做嫁妝的,你忘了嗎?你難道就這樣看着我的雙手被砍掉嗎?二妹,我就只有你這麼個親人,現在你嫂子泥侄子多跑了,以後我這雙手雙腿被砍斷了,還不是得靠着你給我一口飯吃?還是你就看着我餓死算了?”
“大哥你在逼我呢!”朱氏剛纔對朱老大罵也罵過了,現在真沒力氣再罵他,“二哥我剛纔都說了,我沒有錢,我要是有錢,我還住在這房子裡嗎?你也不看看我的房子有多矮小,下雨都會漏水的,你讓我去哪兒找錢給你還賭債?你不要逼我。”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雙手雙腳都被賭場那些人給砍斷嗎?”
“這……娘……”朱氏也沒辦法了,再生氣,這都是她親哥哥,她不能這樣看着自己親哥哥被人砍掉手腳的,只能求助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