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倆,還有不少村民也是出來砍柴了,他們屋子附近的獅子嶺上到處都是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在,難怪她剛纔吃早飯的時候總聽到人聲,原來這麼多人在這裡。
“老三,月娘,你們也來了呀?快些砍,趁現在大雪還沒封山,否則等這兒全都是積雪就沒法進山了,獅子嶺這邊的山頭都是官府那邊下命明年春天開墾的,現在不砍,明年春天還得砍,還不如砍得快一些,砍柴開荒兩不誤啊!”樑詠威一邊砍柴一邊說道,他腳邊已經堆了一小堆的木材。
“好,一會兒一塊兒砍。”樑寒初先找了塊石頭,把自己的氅衣脫下來鋪在上面,叫沈映月在那兒坐着,還幫她籠好衣服,用他買的那條羊絨圍巾把她地脖子、頭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放心去砍柴。
沈映月乖乖坐在那塊石頭上看他。
他馬上找到了一棵香椿樹,對準了樹根舉起斧頭一下接着一下地砍,他力氣一向很大,舉重若輕,就跟那斧頭沒重量似的。
他每舉起一次斧頭,沈映月似乎都能看到他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來一下,果真是粗獷狂野的山裡漢。
他不僅樣子看起來十分有力,實際上也的確很有力量。脖子粗的樹幹,別人需要砍上二十幾下才能完全砍斷,他砍了不過幾下的功夫。
沒多久,他腳邊就堆了好幾棵砍下來的香椿樹,他卻跟個機器人一樣,休息都不用休息一下,就繼續砍下一棵。
在獅子嶺上的村民很多,到處都是砍樹的“篤篤”聲,相隔不到十米就是一個忙碌的身影,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樑寒初能幹的,就屬樑寒初砍的樹最快。
這漢子真是厲害。
沈映月覺得自己真是沒來錯,樑寒初砍樹的時候那股狂野有力的勁兒真的是無時無刻都不在散發着一股荷爾蒙的味道,她瞬間變成他的小迷妹。
看了一會兒,沈映月想她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拿點刺繡來這邊繡比較好點,男人在砍柴,女人在刺繡,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對方,這樣的事想想都覺得簡單又浪漫。
旋即她又想到,她根本就不會刺繡啊。
看來她就是單純的做迷妹的命了。
沈映月棄療了,她把放了炭的湯婆子抱在懷裡,撐着下巴跟小花癡一樣看着那個健壯高大又有力的俊美山裡漢。
樑寒初很快就捆好了幾棵香椿樹,用扁擔擔着先送下山。沈映月站起來想跟他走,卻瞧見朱氏正賊溜溜地看着樑寒初砍下來的另外一些香椿樹。
有人果真是令人不省心。
“初哥,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好不好?我不想走路。”
“好。”樑寒初擔着扁擔就走回家去了。
沈映月瞥了朱氏一眼,想偷?沒門!
朱氏本來就是想趁着樑寒初走後偷走幾段木頭的,哪想沈映月竟然留了下來?真是壞她好事。
“這是娶回來一個嬌嬌姑娘了呀,還真金貴呢,自個兒男人在那兒幹活,自己卻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