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輪到白海棠和臘梅面試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了。
“你們,還有後面的明早再來吧,今天到此爲止了。”一個管事的吆喝着。
“班主大人,我們兩個不是來唱戲的,是來做丫鬟的。家裡也沒啥人了,孤苦伶仃,就我姐妹倆流落至此,希望有個落腳的地方,雖然我們姐妹不會唱戲,可是洗衣做飯,幹啥活都沒問題。手腳麻利,身體也沒有啥病,我這妹子力氣還大,我做飯好吃,我們不求銀兩,只求落腳吃個半飽就行。”海棠急忙說出自己的吸引人的底線。
等於管飽,隨便給你使喚。
一看他的模樣就不是班主,最多是個管事吆喝的,海棠估摸着他應該喜歡這種誤會,喜歡別人稱他班主,這種奉承可是高明的奉承。
“呵呵,小妮子,想來我們這做苦力的可多了去了,憑什麼要你們啊?你們是多一隻眼睛,還是多一個胳膊啊,洗衣做飯是個人就會,這可是大雲的天下,沒有點真本事,哪有那麼容易就進來混飯吃的呀。”管事的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看不出來絲毫過人之處。
真本事?
你要是做魔術的我到能幫點忙,這一個唱戲的,海棠還真幫不上什麼忙!
“是是是,班主大人說的是,我聽在親王府給當今郡主當丫鬟的小姐妹說,郡主和狀元定親了,過幾天就請咱們大雲戲班唱堂會去了,我們也是慕名而來,雖然不會唱,可一直喜歡聽戲,若能在戲班呆下去,哪怕是三天五日都是我們的福分了,還請班主大人成全,我們姐妹倆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唯有這個是祖母留下來的一隻玉鐲,希望版主大人笑納。”海棠不得不從包拿出一個玉鐲。
只見那管事了接過玉鐲,看了看,又皺了皺眉,反覆的擦拭,似乎看出什麼名堂又十分納悶的樣子。
“我祖母以前在皇宮裡當丫鬟,說這是後宮裡的某個主子賞賜的,好像還是什麼國進貢的貢品,一共只有兩個,另一個還在宮裡呢,要不是想進大雲,我們也不會拿出來了。”海棠說。
聽海棠這麼一說,管事的將信將疑,這鐲子的成色很奇怪,他看過無數珠寶玉器,可從沒見過這種的……
要說是罕有之物倒也可能。
到手的鴨子不能飛了,這個鐲子是要定了。至於她們麼,真讓她們帶個三天五日再打發走,也算是盡心盡意了。
“你們現在是光盡了‘人事’,這不夠,還是需要真本事。”這管事的就想既然有一樣東西,使勁扣扣,說不定身上還有別的寶貝呢!
“傳家寶我們就一個了,要不是關鍵時刻,沒辦法了,我們也不會拿出來,大人你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看就知道它的來歷。另外我們姐妹還會寫唱本,會上彩。保證是京城的戲班沒有的唱本,沒有的彩妝。”海棠想了想,終於想到又一個突破口了。
“聽你這話,我們大雲戲班的唱本和彩妝不夠好麼?”管事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