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弓比劃着這隻,又比劃着那隻,箭的數量有限,始終不敢射出。
看到這裡,白海棠拿出火藥球,再不出手,恐怕他真要喂狼了。
兩個火藥球隨着白海棠手臂揮舞的姿勢,狠狠的墜落狼堆裡,“砰砰”的聲音震耳欲聾,火光四射,嚇的狼羣四散,餘下的火藥散發的硝煙瀰漫着。
兩隻狼血肉模糊的倒在原地,其餘傷的傷,殘的殘,傷勢輕微的也都夾着尾巴逃跑了。
男子放下火把,手中的箭射向一直不死心要朝自己撲過來的野狼,卻偏偏射中了尾巴,帶着箭矢,這隻狼一跳一跳的也躥到樹林深處了。
狼羣解決之後,男子不道謝,反而原地直跺腳。
“你表達謝意的方式還真挺特別。”白海棠說。
“我的狼毫,我的狼毫啊……”男子跺腳還不算,還捶胸頓足,像跟重大機遇失之交臂一樣,看着血肉模糊的兩隻野狼屍體,沒有一塊毫毛是完整的。
“你可以換個地方用人肉之軀再把它們引誘過來,我不會第二次出手的。”白海棠說。
男子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地上。
“算啦,烤點狼肉吃吧,你剛纔用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威力這麼大。”男子好奇的盯着白海棠。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依舊不言謝。
無論是野豬還是野狼,無論怎麼烤,肉始終發柴,白海棠可不想挑戰自己的胃口。
“小東西,不值一提。狼肉你自己享用吧,再見。”白海棠轉身就要走。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能告訴我麼?另外,大半夜的你怎麼會在山裡?”男子的問題還不少。
“反正不是爲了狼毫。”白海棠頭也沒回的回答。
“我們今晚一起過夜吧,這樣安全點。雖然我是山裡的獵戶,不過今天出來弓箭掉下山崖不少,沒剩幾根了。”男子說。
“連對你有救命之恩的人都不能真誠一些麼?”白海棠反問。
“什麼意思?”
“你不是山裡的獵戶。”白海棠對他的身份並不好奇,大家陌路相逢,陌路而過。
“姑娘,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承認你的那個什麼比我的弓箭厲害,可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獵戶?難道你是?”男子追根刨底。
“獵戶以打獵爲生,販賣野獸皮毛,你剛纔一箭射中了尾巴,這就破壞了皮毛的整體性,販賣的時候價格低了很多,真正的獵戶會選擇野獸的眼睛。”白海棠說的男子啞口無言。
“我睡那邊,你睡對面,相互照應吧。”白海棠指了指自己遮蔽所對面挺遠的地方。這樣兩個人的視野寬闊些,能看到對方身後有無危險。
“好,就依你。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
白海棠指了指旁邊一株正開滿紅色花朵的海棠樹。
“紅花?原來你叫紅花。”男子自言自語。
白海棠也沒有刻意糾正他。萍水相逢,萍水而過。
狼羣沒有再來,一個晚上,白海棠和男子過的很平靜,儘管男子問了很多問題,可白海棠聽着聽着就去找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