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跑吧!”臘梅徹底慌了,雙腿打哆嗦,滿腦子都是白天海棠姐說的無論你怎麼哀求,怎麼哭,他們都會毫不留情的毀了你的童貞。
“該來的總會來。”白海棠一把拉住臘梅。
這個時候不管往哪個反方跑,跟沒跑的結果是一樣的。海棠不想費勁瞎折騰,只想弄清楚他們的目的。
五個彪形大漢不慌不忙的朝着臘梅和海棠挪動着小碎步。
他們很享受眼前的感覺,而她們就像兩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危險一點點逼近,卻逃不出去。
這個時候,後面跟蹤的正陽布莊的夥計悄悄躲起來,觀察着這些人的動靜。
看這架勢,兩個姑娘恐怕凶多吉少了。
自己只是個夥計,就算挺身而出,也打不過人家五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愣是逞強,說不定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老闆讓自己來無非是查查她們的住處和貨源,看看她們的來頭,切不可惹是生非,若她們今夜凶多吉少那也是命。
只怪造化弄人。
“海棠姐,他們,過,過來了……”臘梅的聲音就像寒冬臘月穿着單薄衣衫的人,凍的舌頭髮顫。
“我看到了。”海棠前後看着五個大漢,漸漸的,他們靠近了,合圍了,海棠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臉和眼睛。
那滿臉兇相和橫肉的惡人,往往讓人印象深刻。
“是張府豢養的家丁。”海棠告訴臘梅。
“是他們!怎麼還不放過我們?”臘梅本來就懼怕,原來是白天找茬的走狗,真是冤家路窄。
“姑娘們,這麼晚了纔想着回家麼?”其中一個大漢笑道。
臘梅和海棠僅僅靠在一起。
“你別過來,過來我就喊人了!”臘梅下意識的說道,在她眼中,喊人是唯一自保的方式。
“哈哈,小丫頭還挺天真,就算有人被你喊醒了,看我我們幾個在這,還會有人多管閒事麼?”
“如果有,那我就‘咔嚓’!”大漢說完,折斷手中一個胳膊粗細的樹枝,真的發出了‘咔嚓’的一聲,黑夜裡,動靜格外嚇人。
臘梅摸着胸口,急促的心跳聲“砰砰砰”……
“張府的家丁這是奉了縣太爺之命,護送我們回家麼?”白海棠不屑的眼神撇過五個人。
女子若無防身本領,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可怕的事。儘管現在的她表面上看上去很鎮定,心裡也揣着兔子亂跳呢,因爲還沒有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月黑風高,我們的確怕姑娘們走夜路不安全……”另一個大漢笑的凶神惡煞走過來。滿臉兇肉,笑起來比哭起來還難看。
“我已到家了,幾位請回吧。”白海棠說。
“哈哈,這丫頭還天真的以爲我們真的送她回家呢?白天你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晚上你是不是也尖嘴利,爺爺專門給人拔牙的!”大漢叫囂道。
五個人越靠越近,最後把白海棠和臘梅團團圍住,她們能挪動的空間,能依仗的物件就是小木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