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了師父在叫我。”宋婉兒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道。
“有嗎?”雲墨疑惑。
宋婉兒轉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師父和兄長相攜着離去的身影。
“可能是我聽錯了。”宋婉兒道,轉身接着走。
雲墨轉頭看了一眼,宋雲主動承擔了許多本應該他來處理的事情,有些事,他只能睜一眼閉隻眼。
“到底是什麼呢?”宋婉兒看着面前的藥物發呆。
按照藥老交代的事情,這些人關於變異動物的改造實驗,應該還沒有成功,弱點到底在什麼地方?
四肢,心臟,到底是哪裡?
宋婉兒陷入了糾結,顯然她的研究遇到了瓶頸,明明覺得只要想通了那一點,她就可以成功,但是那一點到底是什麼,她就是想不到。
“墨大哥,你派人去把浮萍客找來,我要跟他談談。”宋婉兒道。
浮萍客出身隱世家族,他應該還知道一些事情,也許有些事,宋婉兒以前沒注意。
“浮萍客,我記得你說過,家族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被測試資質,資質好的人都要被帶走讓專業的人士培養。”宋婉兒道。
浮萍客點頭。
宋婉兒問道:“剛出生的孩子那麼小,你們用什麼測試資質?”
嬰兒剛剛出生,渾身的骨頭都還沒有發育完全,甭管他將來是龍還是鼠,這時候都是一個軟趴趴的嬰兒,哪裡有什麼資質。
“用一種植物的葉子。”浮萍客回想了一下,形容那種葉子的模樣.
“葉子看起來還非常的新鮮,應該剛剛摘下來不久,很是小巧,族中負責測試的長老會將剛剛出生的孩子割破手指,滴在葉子之上,血脈的優劣就是由此判定。”浮萍客道。
新鮮的葉子,證明剛剛摘下不久,而且還要滴血驗證,一個族中同年出生的孩子,怎麼說也有幾十上百,好些部落加起來,這些孩子的數量應該也不少。
“葉子,新鮮的葉子……”宋婉兒右手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浮萍客安靜的站在一旁,見此並不打擾,只是在宋婉兒詢問的時候,把自己知道的說一說。
“一片葉子,鑑定血脈的優劣,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稍後休息的時候聚在一起,宋雲聽到後嗤笑出聲道。
“人?樹?植物?”宋婉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靈光一閃,那個遲遲沒有想通的地方,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端倪。
“還需要親自驗證一下。”宋婉兒喃喃道。
屋中人全都看着宋婉兒,聽到她說有了線索,臉上都浮現了欣喜之色。
“我去找他過來。”行動力迅速的柳州已經去叫人。
“那種葉子,只有一年一次的族中祭祀的時候才用,族中之人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浮萍客知道了緣由之後說道。
“先想辦法找找看。”雲墨道。
立刻着手安排,按照浮萍客描述的樣子,開始尋找。
浮萍客道:“我想想辦法,聯繫一下族中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宋婉兒叮囑道:“萬事小心一些。”
浮萍客是家族的棄子,他現在跟着雲墨做事,要是讓家族的人知道,一定會把他當成叛徒。
“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浮萍客笑道。
浮萍客再次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一切都非常的平靜。
隱世家族的人彷彿徹底失去了蹤跡,沒有進攻,沒有干擾,很是和平。
柳州前來接替佐鳴繼續巡邏查看。
柳州道:“佐鳴,你說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佐鳴道:“瘋子的想法,正常人怎麼能夠知道。”
主母那番瘋子理論,他們這些人都聽說過,而且心裡很是贊同。
柳州道:“大戰來臨之前的安靜,總讓人感到心中不安。”
佐鳴道:“有主子和主母在,還有宋大人,有什麼好怕的。”
柳州點頭,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這種煎熬的等待,他還是更喜歡直接打一架,勝負就看誰的拳頭硬。
佐鳴看了柳州一眼,叮囑道:“關鍵時刻,別不捨得你那個腦子,多用用,凡事多想想,我去休息了。”
守衛了一夜,提着小心不敢休息,饒是佐鳴這樣的習武之人,也感到疲憊。
柳州瞪了佐鳴一眼,看着佐鳴離開的身影,別以爲他聽不出來,這人是在諷刺他沒腦子。
柳州握拳,他這是不屑於用那些陰謀詭計,男子漢行事,應該光明磊落,即便是贏,也要贏得問心無愧。
“都給我精神點,一個個沒有睡醒的模樣,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柳州訓斥道。
屬下中原本還有些迷糊的人,聽到柳州呵斥,立刻警醒起來,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眸光一片清澈,沒有了絲毫的迷糊。
“大人,那邊好像有一個人過來了。”站在高處瞭望臺上的人喊道。
樹木鬱蔥,幾乎遮天蔽日,瞭望臺上視線開闊,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有一個身影在靠近。
“戒備。”柳州吩咐道,一邊快速的帶着人去查看。
身影越發的近了,這下子站在底下的人也看到了靠近的人,他的身形有些狼狽,走路一顫一顫,艱難的朝着莊園走來。
“浮萍客。”柳州凝眉看着面前的人,語氣有些不確定。
“快,帶我去見你們主母。”浮萍客撐着最後的一口氣說完這話,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柳州伸手接着浮萍客,沒有讓人倒在地上,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人。
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臉上也是一道道傷口,頭髮凌亂的如同乾草,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也就只有一口氣還沒有斷掉。
“走。”柳州吩咐道,帶着身邊的幾個人朝着莊園中走去,一邊快速的吩咐人去請大夫過來。
宋婉兒隱約中聽到了動靜,睡夢迷糊之中,突然就醒了過來。
牀邊已經空了,雲墨並不在。
“嘩啦!”的流水聲突然響起,宋婉兒循聲看了過去。
“出什麼事兒了?”宋婉兒隔着屏風問道,屏風的另一端,雲墨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轉身走了過來。
“浮萍客出事了。”雲墨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