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的話音落下,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楚那人是誰後,齊齊的一愣。
怎麼可能?
目光中閃過疑惑,某人對上男娃的目光,神情很是無辜,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詫異的道:“娃娃,你認錯了吧。我可是從來沒有去過宋家村,更不認識你們。”
臉上的詫異還有無辜表達的恰到好處,目光中的疑惑衆人更是看的清楚。
男娃表情鎮定,神情沒有絲毫的動搖,肯定的道:“就是你,我認得你咳嗽的聲音,不會錯。”
那人的長相男娃雖然看的不清楚,可是響在耳邊的咳嗽聲卻記得清楚,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那種咳嗽聲,不會錯。
“衛典吏,你還有何話說。”劉捕頭轉頭看着那人,“沒想到會是你,你居然跟劫匪勾結。”劉捕頭一臉痛心的道。
“咳咳……住口。”衛典吏咳嗽幾聲,厲聲看着劉捕頭道:“劉捕頭,慎言。不要以爲大人信任你,就可以信口雌黃,本官是你的上司,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衛典吏呵斥了劉捕頭幾句,轉頭看着周圍的衆人,像是解釋又如同辯駁一般道:“本官身爲衙門典吏,平時公務繁忙,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更何況勾結劫匪,這可是重罪,本官如何會做。”
衙門中人,自然知道官匪勾結的厲害,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爲官清廉,他怎麼會做出如此的蠢事。
“劉捕頭。凡事不要妄下結論,這件事當中恐怕另有蹊蹺。”開口說話的是縣丞。
“此時還需要嚴查。”另外有人符合道。
“你們……”劉捕頭看着衛典吏還有縣丞等人。這些人平時就聚攏在一起,甚至違逆縣令大人的話。“這件事不是已經很清楚嗎?還有什麼好查的,那孩子都已經親口說了接應這對夫妻的人就是衛典吏。”
“話可不能這麼說。”衛典吏開口道:“他一個孩子,當時還病的昏沉,也許看錯了也說不定。”
“你們……你們這是在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劉捕頭氣急。
“劉捕頭,說話要講證據,僅憑那孩子一面之詞,怎能說服衆人。”有一人站出來反駁道。
“就是,劫匪也是你們抓到的。現在你們的人又指正衛典吏,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你胡說!”劉捕頭一臉的怒氣。
“呵呵!”冷笑幾聲,看着劉捕頭憤怒的模樣,這人譏諷的道:“那小丫頭年紀那麼小,就連大醫館的大夫都治不了這個男娃子的病,怎麼她就給看好了,我看啊,根本就是你們事先設計,正如那個男娃所說。讓他事先服藥,然後再讓他喝下解藥。”
事情的變化有些出人意料,周圍的衆人一時間都有些怔愣,看着原本威嚴的官府之人相互爭吵。毫無平時的高高在上之感。
“豈有此理。”宋大喜氣急,聽到這些污衊宋家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讀書人也要冒火,想要出聲辯駁。卻被旁邊的人拉着動彈不得。
“有之,你放開我。”宋大喜看着身邊的人道:“他們這都是在污衊。我大哥那人純良忠厚,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說的那種人。”
縣丞公子一手就抓着了宋大喜,拉着他站在那裡,“冷靜,現在衆人這麼衝動,你現在衝上去也沒有用,是非曲直,縣令大人自然會有公斷。”
“可是我大哥……”宋大喜還要辯駁。
“我知道,你大哥他是好人,如今這件事可不單單是你們宋家人的事情,這關係到衙門裡面的派系爭鬥。”縣丞公子壓低了聲音道,湊近宋大喜的耳邊,低低的聲音道:“別出去,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誣告事件,劉捕頭還有衛典吏分別代表着兩方的勢力,這件事當中誰失敗,那就是一方勢力的失敗。”
縣丞公子沒有說出口的是,衛典吏和劉捕頭之爭更是衙門裡的舊勢力還有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的新勢力之爭,如果劉捕頭一方獲得勝利,那麼新來的縣令大人對衙門更加具有掌控力,如果劉捕頭輸了,那麼縣令大人在衙門的威嚴也會有損。
到了這個時候,小人物已經不重要,關鍵是大人物們的拼殺,也不知宋婉兒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成爲了這件事的誘因。
縣丞一派的人明顯是站在衛典吏這邊,衙門上此時的情況有些不樂觀,事情的一再變化,讓圍觀的衆人一時間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稚嫩的笑容詭異的出現在喧鬧的公堂之上,激烈爭論的人不由得一愣,順着聲音看了過去。
宋婉兒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看着正在激烈爭論的衆人,嘴角的笑容滿是譏諷。
小宋大夫見到宋婉兒出現,心裡冒火,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還有沒有一點兒病人的自覺,生病了就要好好的休息,到處亂跑什麼的,果然不讓人省心。
小宋大夫站在男娃的身邊,見到喧鬧的情景心裡正在擔心男娃受到刺激,另一邊見到宋婉兒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由得氣急。
男娃看着地上的中年漢子還有婦人,耳中聽着衆人的話,神情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有些不像是**歲的孩子,目光猶如一潭死水,任憑外界如何變化,都不起絲毫波瀾,直到宋婉兒的出現,聽到她的聲音,雙眼一亮,頓時看了過去。
“大膽的丫頭,公堂之上,怎能隨意喧譁。”一位衙役呵斥道。
宋婉兒雙眼微眯一笑,脆生生的道:“原來公堂之上不能喧譁啊,我還以爲大家在公堂上就是可以隨便說話呢。”說着話,目光看向剛剛說的最熱鬧的幾個人。
衙門中幾位支持衛典吏的人不由得面色尷尬,剛剛說的最激烈的就是他們,轉頭看到縣令大人平靜的神情,這才發現劉捕頭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閉嘴不言。
“大人,”宋婉兒看着縣令大人神情恭敬的道:“既然這位婦人還有這個小哥哥的話都是一面之詞不可信,那麼就問一問其他人好了。”
“他們兩個人都說了,現在你來說說,事實到底是什麼?”宋婉兒看着中年漢子道。
劉捕頭眉頭緊皺,衛典吏嘴角微彎,下一刻,笑容僵持在臉上。
“衙門裡面接應我們的人,正是衛典吏。”中年漢子的聲音不高,衆人卻聽的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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