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的出場,讓這場黑白兩對的對抗賽達到了**,歡呼聲隔着很遠都聽的清楚。
宋婉兒的目光自然也放在了雲墨身上。
貴女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着,恨不得掀開飄紗,站在外面,能夠把世子殿下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雲墨一身黑色的勁裝,身後跟着的人同樣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騎在威風凜凜的大馬上,每個人看起來都是英姿颯爽。
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站在一羣顏值出衆的人之中,雲墨依然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像是太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顧一切的去追逐。
“看過來了,世子殿下看過來了……”女子興奮的聲音響起。
“啊,世子殿下……”另有一道聲音略微尖銳,手下死死地用力握住了手中的東西。
世子殿下看的一定是我。
貴女們相互看了一眼,高傲的目光中,隱隱還有一絲敵意。
雲墨緩緩的勾起脣角,沒有笑,但是比笑起來還要勾人。
妖孽!
宋婉兒撇了撇嘴,聽着耳畔的歡呼聲,眼眸用力的瞪了雲墨一眼。
雲墨微微一怔,忽然間笑了。
剎那間,衆人似乎都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眼眸中齊齊的閃過驚豔,久久的無法回神,只覺得臉上的熱度越來越高,不由得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試圖遮擋住臉上的紅暈。
“哼。”宋婉兒輕哼一聲,移開了目光。
衆位貴女看着世子殿下策馬朝着遠處奔去,紛紛回神,坐直了身子,不得不說,良好的教養似乎已經融入了她們的本能,哪怕是心中再如何的激動,姿態上也保持着優雅。
“習慣就好。”武王妃伸手輕輕地拍了怕宋婉兒的手,目光中帶着笑意。
“母妃,我不是……”宋婉兒見到武王妃誤會自己,立刻就要開口解釋,“我知道墨大哥心裡沒有她們。”
世家大族的貴女們的確出色,但是宋婉兒並不擔心,自己比起這些人完全不差,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站在一起,絲毫不會遜色。
武王妃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厚。
宋婉兒急聲解釋的話頓時停下,剩下的話也僵在了口中。
武王妃微微靠近了宋婉兒,動作自然中帶着一股親暱,溫和的聲音說道:“婉兒,你能這樣想就好。”
“婉兒丫頭,咱們站在這樣的位置,一舉一動都有很多人在關注,有時候無意間的一個舉動,旁人都會揣測出諸多的想法。”
“無論何時,母妃都希望你記住,墨兒纔是你最應該信任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先不要着急下結論,聽一聽墨兒的話。”
“你們纔會是彼此相伴一生走下去的人。”
身在高處,身邊圍繞的人會有很多,有的忠心,有的諂媚,跟有人心懷叵測,但是無論如何,武王妃都希望雲墨和宋婉兒兩個人可以相互信任,一路相伴着走下去。
“嗯。”宋婉兒握着武王妃的手,重重的點頭,“我知道,母妃不用擔心。”
幽州城的這些貴女,宋婉兒根本就不會在意,無論她們表現的多麼強勢,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要是墨大哥真的喜歡她們,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
老實說,比起很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一心一意認定了宋婉兒的雲墨,倒是宋婉兒更加的讓人不放心一些,畢竟雲墨這樣的身份,曾經讓宋婉兒退縮過。
武王妃可不知道,看起來強勢的兒子和柔弱的兒媳婦之間,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更加不會想到,她以爲的優勢,其實恰恰是劣勢。
聽到宋婉兒的話,武王妃笑了。
“好。”廣場之上,突然響起一聲喝好聲,引得衆人都看了過去。
馬兒高高躍起,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策馬避過對方伸過來的長槍,微微彎腰,身子略微不穩,晃了一下,身下的馬兒更是嘶鳴一聲。
黑衣男子見此,猶豫了一下。
白衣男子抓緊機會,側身彎腰,一槍刺了過去。
黑衣的男子看着刺過來的長槍,連忙閃身避讓,可惜,他的動作到底是慢了一步,被白衣的男子一槍挑上了胳膊,血花飛濺,染紅了白衣男子身上的衣服。
白衣男子動作不停,一腳輕踢身下的馬兒,越過受傷的黑衣男子,朝着遠處策馬奔去,眼見着就要來到花球之下,拉住了身下的馬兒,拉弓射箭,朝着遠處的花球疾馳而去。
“砰!”的一聲,火花四濺,直直朝着前方飛去的箭矢被後方追上來的利箭擊落。
白衣男子憤恨的回頭看去,耳邊擦過一道銳利的風聲。
黑衣男子後發先至,身下的馬兒都沒有停下,已經接連射出去兩箭,一箭射落了白衣男子射出的那一箭,另外一箭筆直的朝着懸掛花球的銀絲射去。
白衣男子見狀,瞪大了眼睛看了過去。
賽場之上,衆人的目光也都追隨着黑衣男子那一箭。
“啪嗒!”一聲,纖細的銀絲被一箭射斷,花球應聲而落。
“好。”周圍頓時響起衆人的叫好聲,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黑衣男子後發先至,本領可見一般。
白衣男子站在賽場之上,察覺到周圍衆人看過來的目光,那種嘲諷的眼神,緩緩的握緊了自己的手,看着不遠處臉上帶着笑意的黑衣男子,眼神變得陰冷。
黑衣男子技藝高超,而且還人品出衆,見到他贏得了花球,衆人真心的爲他歡呼,看着他的目光帶着讚許。
黑衣男子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花球,很快就放下,臉色微微發紅,策馬朝着後方跑去。
那裡,黑衣男子的夥伴用力抱着他,爲他高興。
雲墨微微眯着眼睛,“他是誰?”
柳州看了一眼,仔細想了一下,眼前的人看起來真的有些眼生,許久之後,腦子裡才浮現了一個人影,“幽州城主的侄子,三個月前剛剛來到幽州,據說之前一直在山上跟着師傅學武。”
幽州城主的侄子?
雲墨詫異,倒是沒有想到,三個月前來纔來的,怪不得沒有什麼人認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