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看着隔壁那一片不堪入目的光景,看着自己女兒蘇梅香的媚態,忽的覺得所有血液都衝進了腦子,嗡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蘇梅香發現了,尖叫着推開身上的張斌,拉着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
蘇離一家人、村長一家並青苗城最有名的幾個媒婆,齊齊瞧見這三男一女的荒唐一幕。
“嗤,就這爛貨,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還敢誣陷我相公毀了她清白!?”蘇離眼光冷的像刀子,盯着蘇梅香的臉。
“哎喲喲,真是不要臉啊!我做媒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這是哪家的女兒啊,真真是家門不幸啊!”
“我們以後可得跟其他媒婆說說,再不敢給這家人做媒,省的嫁個破鞋過去,叫人恨起我們做媒的!”
幾個媒婆都遮着眼,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張斌那三人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的,淡定的很,張斌扭頭衝隔壁瞧了一眼,也不害臊,啊咧咧道:“哎呀,沒見過爺們叫窯姐麼?有什麼好看的!”
說着,張斌大大咧咧的走過來一巴掌把窗戶關上了。
沒過一會,隔壁房間裡傳來蘇梅香的尖叫聲和一個女人的咒罵聲。
趙氏愣愣的回過神來,衝出門去,看見豆腐西施一手抓着蘇梅香的頭髮,將蘇梅香整個人衣衫不整的從屋裡拽了出來,騎在蘇梅香身上左右開弓一陣猛抽:“你這賤人,壞老孃的好事,老孃打死你!”
蘇梅香被打的懵了,連哭都顧不上。
後廚的湯氏也跑了過來,連同豆腐西施兩個人,對蘇梅香一陣拳打腳踢。湯氏一把揪下蘇梅香一把頭髮,罵道:“你個小娼婦,都怪你壞事!”
趙氏回過神,急忙撲過去幫女兒。四個女人,兩兩對打,撕的別提多慘烈了。
元寶看的一臉懵逼,扯了蘇離的袖子低聲道:“娘子,這又是咋回事啊?”
蘇離微微一笑,道:“我還當豆腐西施多能耐呢,編了個瞎話說你睡了她。我讓村長去詐了她,說蘇梅香說元寶那夜在蘇家。本就是豆腐西施瞎編出的事,於是當場就被村長戳穿了。剛我叫人告訴豆腐西施,其實蘇梅香也是瞎編的。豆腐西施一聽,便將事情敗露的火氣全撒到蘇梅香身上,認爲蘇梅香阻攔了她攀高枝,這不,就來落井下石算賬來了。”
蘇離說罷,對村長道:“村長,事情真相大白,你們都看見了,是她們都貪圖我家的家產,誣陷我相公。”
村長道:“唉,大家都瞧見了,元寶是清白了。”而後村長撇撇嘴看着那打做一團的四個婦人,頓時覺得老臉都丟光了。
“走,咱們回屋吃飯。”蘇離興致很高,這下蘇梅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這幾個媒婆回頭一宣揚,以後蘇梅香別說攀高枝了,估計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這次蘇梅香翻車翻的厲害,三男一女的事簡直駭人聽聞,村長本想將蘇梅香浸豬籠以正法紀,但趙氏帶着蘇梅香,兩人一家一家在村裡磕頭,磕的鮮血直流,村民們心軟,終於保住了蘇梅香一條命。
可這命雖然保住了,蘇梅香的名聲卻是徹底毀了,蘇老太一氣之下,將蘇梅香趕出家門斷絕關係,攆到村邊一處破草屋裡自生自滅,比當年王氏和蘇離被趕出來時還要悽慘。
豆腐西施和湯氏也連帶着吃了刮落,好些日子都在村子裡擡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