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采薇被蘇梅香氣的昏過去的事,很快就在村子傳開了。
不過蘇梅香和蘇家的名聲太差了,蘇梅香的話倒是沒幾個人信。可湯氏一聽,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上竄下跳,興奮的比自己撿錢還高興。
“我看吳采薇就是個騷蹄子!”湯氏和幾個嚼舌頭的婦人往村邊的老槐樹上一靠,湯氏說的眉飛色舞吐沫星子亂飛:“吳采薇從小沒了娘,跟着她爹行醫,成天拋頭露面,哪有點女子的矜持!吳采薇肯定是藉着救過那柳公子的命,想攀人家的高枝!我聽說呀,那個柳公子,家裡有良田千畝,可有錢了,吳采薇救了那麼個有錢公子哥,咋會輕易放過!”
旁邊一個嫂子不太信,半信半疑道:“我看吳采薇挺正派的,不像是那種人啊。再說,蘇梅香說吳采薇給柳公子一個藥包當定情信物,可那藥包是吳家拿去賣的,我給我家相公兒子都買過,大家都有的東西,也不能說是信物吧?”
“對啊,要說定情信物,怎麼都得是個帕子荷包啥的,咋會拿個她家賣的藥包呢?那藥包一文錢一個,也是啥值錢玩意。”有人附和道。
“哎喲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心計!吳采薇要是給了荷包,那不就明擺着是上杆子追求人家柳公子麼?人家柳公子大戶人家出身,什麼狂蜂浪蝶沒見過,吳采薇給個藥包,是想顯得自己不愛慕虛榮,自己很特別,以引起柳公子的注意!吳采薇的這個心計可深了,你們看以前張牧窮的時候,吳采薇對張牧愛理不理,後來張牧發達了,吳采薇這纔跟張牧成親的。這麼明顯的事,你們咋就看不出來呢,真是糊塗。”湯氏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在跟村民分析,可誰知,蘇離此時已經悄悄的站在了湯氏身後,滿臉冰霜。
“湯氏,你嚼啥舌頭呢!”蘇離冷不丁出聲,嚇了湯氏一跳。
湯氏回頭一看是蘇離,撇撇嘴:“我咋嚼舌頭了,我這跟大家說閒話呢,咋就不讓人說話了?”
“你說話可以,可你編排吳采薇壞話幹啥!”蘇離瞪着湯氏:“那藥包根本就不是什麼定情信物。而張牧以前是覺得自己窮,不好意思上吳家提親,所以張牧等自己發達了纔去提親的!到了你嘴裡,咋就成了是吳采薇看上張牧的銀子了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吳采薇看上張牧啥了。”湯氏不服氣。
蘇離怒極,高聲道:“吳采薇被蘇梅香氣的昏迷不醒,你再給我編排她壞話,小心我叫你好看!”
湯氏橫慣了,順嘴就說:“咋,有本事你打我啊!”
“打你?”蘇離冷笑一聲,揚起一巴掌甩在湯氏臉上:“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是我家的家奴,我打你怎麼了!?我就是打死你,報上衙門也是我的家事!湯氏,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在我手底下跟我作對,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湯氏梗着脖子,下意識的想回嘴,可是猛然想到,自己已經跟蘇離簽了賣身契。蘇離平日不管束湯氏,可蘇離要真想收拾她,那還不是隨便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