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聽話,我讓你走,你就真的走啊?”
元胤禛轉過頭,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眼底少有的帶着幾分慌亂不安。
瞧見他這副神情,心中原本的怒火,就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撒了。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賤極了,可偏偏又剋制不住。
“走就走吧,不過我告訴你,我那日的話不是說着玩的,你要真死在外邊了,我就真的重新找一個男人,然後將你忘了,替那男人生一窩孩子,逢年過節的,帶着那羣孩子去你的墳頭,一個個喊着叔叔。”
元胤禛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虧得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可偏偏,他還受不住,想想那樣的畫面,他就覺得心裡窩火。
他一把將她撈到懷中,“你的孩子,只能跟我姓,等一切結束之後,我就按着你,給我生一窩孩子。”
他說着,扒開她領口的衣衫,爬到肩胛骨上,就是一口,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才滿意的放開,眼睛落在那鮮紅的牙印上,惡劣地道:“不準讓它沒了,這是我給你蓋的記號。”
元明珠:“……”
這個惡劣的男人!
“主子。”
江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元胤禛將她的衣衫攏好,轉身走了過去。
離開前,她看到了江城的神色,她還是頭一回,瞧見江城露出這樣的神情,心底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她快步跑了過去,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聲:“我等你回來。”
元胤禛的身體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過頭來,縱身一躍,消失在院內。
元明珠擡眸,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空,微微皺了皺眉……
日子變得越來越不太平,野心勃勃的夏侯,挑起了四處的戰爭,外面打了起來,臨溪城內,來自他鄉避難的人越來越多。
老人們都說,就算如今太平的臨溪城,只怕也太平不多久了。
元明珠仍舊像往常一樣,忙碌着濟仁堂的事情,偶爾聽到別人談論外面的事情,就坐在那裡怔愣半天,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每回洗澡時,元明珠看見肩頭的那個齒痕,都要摩挲半天,末了,怒罵一句:“這個霸道的男人!”
這日,元明珠無事,坐在婦產科發呆,就見外面走來一對男女。
男人生了一個三角眼,目光有些陰鷙,一臉的不情願。身旁的女人眉眼間都帶着風情,瞧着倒是極爲般配。
劉寡婦鬧着非要來濟仁堂的婦產科,說是這裡的好,許衛倒是沒覺得什麼,被鬧的煩了,就只好扶着她過來。
一腳踏進鋪子,許衛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給人看病的女子。
那日晚上,他們一覺醒來,就見家中柴房的門開着,裡面的人不見了蹤影,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又怕這事被村裡人知道,也沒敢正大光明的找,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裡。
半月未見,她倒是容光煥發,瞧着比在家的時候,更加俏麗了不少。
許衛鬆開了劉寡婦,想也不想,跨了過去,一把扯住了月娘的手:“好啊,你竟然在這裡!”
月娘轉頭,瞧見來人,小臉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