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以爲,自己的新婚之夜,該是夫妻和睦嘿咻嘿咻做運動,然後摟着美嬌妻睡覺的大好日子。
然而,現實是——
四個人圍坐在鋪了的被子上,打馬吊。
而另一邊,元明珠將柳兒和雲深喊來,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沈靖和白卓言輸的屁股尿流的模樣。
也不知道輸了多少回的白卓言,將牌一推,氣的跺腳:“不玩了不玩了,姓元的,你故意的吧,怎麼可能每回都我輸?你就放過我吧,你瞧瞧,這臭鞋我都頂了多少雙了。”
再薰下去,他的鼻子都要廢了。
白卓言吼了兩聲,轉頭遷罪福音:“福音,你偏心,憑什麼給他們找來的都是沒穿過的鞋,我的卻是別人穿過的臭鞋?”
福音委屈地看着白卓言,實話實說:“白公子,這您不能怪我啊?誰讓這裡面的幾人,我都不能得罪,就您一個,沒有官職。”
“操,這年頭還來這樣的。”
元胤禛挑眉,“不玩?不玩就給我從這裡出去,我好睡覺。”
聽到這話,白卓言瞬間改變了主意,又坐了回去:“玩,繼續玩,就算被薰死,我也要攪了你的洞房花燭夜,我還不信,我能輸一晚上。”
結果,某人還真輸了一晚上。
第二天,沈靖和趙淵神色平靜的離開,唯獨白卓言是被擡着離去的。
不過好在他第二日不用處理公務,離宮之後,就能回家睡大覺。
熬了一夜,柳兒和雲深也去休息了。趁着他人都不在的功夫,元胤禛開始吩咐福音收拾東西。
“你這是幹什麼?”
“帶你出去住兩日,不然依着那幾個人的尿性,今晚還會來攪合。”
元明珠:“……”
她無法反駁,稀裡糊塗,就被他帶出了宮,跑到了東湖邊上的,一個農家小院。
將眼前的院子打量了一邊,她默默地轉頭,看着身後的人:“你是不是預謀已久?”
“這院子原先是想着,若是哪日我們在宮中待得煩了,就出來住兩日,並不是用來躲避那幾個壞人用的。”元胤禛說着,讓福音將東西收拾好。
帝后大婚,元胤禛已經提前宣佈休朝三日,同時,下旨減免賦稅三年。
幾年徵兆,百廢待興,在封后大典後,宣佈減免賦稅,也不過是借了這個由頭。
一盞茶的功夫後,福音走了過來:“皇上,裡面已經收拾妥當。”
正在喝茶的元明珠,忽然被人抱起,驚呼一聲,趕緊摟住面前人的脖子,耳邊傳來宮人的偷笑,她捶了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這是幹什麼?”示意看別人正在取笑他們呢。
“不用管他們,想笑就讓他們笑唄。”然後委屈巴巴地道:“明珠,你還欠我洞房花燭夜呢?”
元明珠俏臉一紅:“現在是白天。”
某人可不管,抱着她高興地朝着屋內走去。
福音低笑一聲,將宮人們都趕了出去,把房門帶上,站在外面守着。
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渾身痠疼,只想裝死。
鍾韻聽見動靜,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碗藥。元明珠看了一眼那藥,“以後都不喝了,倒了吧。”
他那麼喜歡孩子。
鍾韻欣喜地點頭,果斷地將藥給倒了。
鍋屋裡,某人忙着做菜,慰勞辛苦的媳婦,開心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