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日漸斜陽。
兩旁的房屋錯落有致,原良和肖雅行走在小巷之中,餘暉的夕陽灑在兩人身上,拉成一道長長的剪影。
兩人邊走邊聊今日所發現的線索,一位小男孩跟在他們身後,伸手拉了拉原良的衣角。
原良感覺腰間一緊,有什麼東西拉住了他,於是他立馬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瘦弱的孩子,他並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要幹嘛,便問:“小孩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肖雅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不過九十歲的模樣,長的乾瘦乾瘦的,但一雙烏黑的眼眸很是清澈明亮。只聽見他吞吞呼呼好半晌說道:“你們是在調查那家死人案子吧!”
“嗯?”原良詫異,一個小孩都懂的那麼多?他問:“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有。”小男孩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抿着脣,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死的那位大叔,是我們這條巷子裡有名的壞人。我路過他們家的時候,經常看見他打人。就在前幾天,我還在賭場附近看見他和一個陌生男人偷偷摸摸進了小巷子,嘀嘀咕咕說了一番,那大叔高高興興的出來,又進了賭坊。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死者文彪喜歡賭錢,但手氣太差,經常輸錢,一輸錢就有暴力傾向,按小男孩口中所述,他與一個陌生男人來往並無不妥,或許是他們認識的呢?
原良晃了晃腦袋,問道:“小孩,你爲什麼會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呢?”
“我……”小男孩張嘴欲言又止,瞳仁驟然一縮,腦海裡不禁想起那天的事情,因爲在那位大叔走後,他看見那陌生男人臉上邪惡的笑容,那笑容陰森可怕,至今令人難忘。
他將那日所看見的事情,如實告訴原良。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條消息。”原良聽完之後,沉思片刻,不管這是不是線索,但總歸是一個突破口。他看着小男孩純真的臉龐,很是感激,又問:“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那你怎麼會突然告訴我這件事情呢?”
小男孩咧嘴一笑,那笑容天真爛漫,眼底卻透着一絲落寞:“我家裡窮,之前孃親生病沒錢買藥,是百草堂一位姐姐給了我一塊木牌牌說是可以去福源糧莊免費領取一斤白米,以及去百草堂免費給我孃親看病。”
“我很感謝那位姐姐,要不是她我現在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孃親了,百草堂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孃親說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雖然年紀小,但我起碼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姐姐。”
別看他年紀小,其實心思明亮着呢。
這番話語從一個九、十歲的孩童口中說出,簡直令人震驚,肖雅都被他深深感動了,她蹲下身子,仰望着他,說:“好孩子,我替那位姐姐謝謝你,我們會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希望儘早能救出她。”
原良從衣袖裡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交給他,然,小男孩卻沒有收下。原良已經知道小男孩的日子過的很貧苦了,對於他沒有收下銀子,顯得十分不解,他問:“你爲什麼不收下?”